“欣姐,”瞿朗抬抬打着石膏右手,看着电梯门上映出动作笨拙人影,状若无事地问:“手……真废吗?”
“……”冯欣颇觉难办地往后拢下头发。
瞿朗已经听到,再撒谎也没意义,她只好道:“不能说是废,日常生活是够用,但是打比赛……”
瞿朗嘴角仍然弯着,盯着手臂上青白石膏,肩膀略往下沉,说道:“知道
“好啦,不说,”瞿娴敛起笑容,“但是斐雅那边,你要亲自去对接,哪怕只是订婚,也得让外面人相信才行。”
冯欣道:“您放心,定会全程把关。”
两人又叙谈几句,瞿娴撑不住道:“困,先睡会儿,小朗打电话过来你就叫醒。”
冯欣应着把床摇下去,帮瞿娴盖好被子,在床边等到瞿娴呼吸均匀,拿着手机出门。
她推门转身,眼看到靠在墙边瞿朗,登时吓跳,错愕不已,“小……你什时候来?”
他慢吞吞地挪到瞿娴病房外,打算缓缓再开门,却听到病房里传出说话声——
“……瞿总,这事迟早是瞒不住。”冯欣语带忧虑。
瞒?
瞿朗本能地觉得冯欣是在说他,站直身体,往病房里看去。
“那也没办法,总要让他先把伤养好,”靠在床头瞿娴声音虚弱,“他要是知道自己手废,会承受不住。”
道:“但是和你秋阿姨身为言言父母,不想看到他在段感情中难过痛苦。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对他坦诚些。”
对向和善周德安来说,这算是难得重话。
瞿朗再迟钝也感觉到什,心里跳突,不甚确定道:“……周老师?”
周德安也没再卖关子,直接道:“你和言言事,们知道。”
……
“有会儿。”
“……你都听到?”
瞿朗扫向病房里瞿娴,唇角轻牵当做回答。
冯欣暗啧,赶紧上前扶着他往回走,瞿朗任她扶着,路无言地进电梯。
他从反光电梯门上看到自己——身蓝白相间病号服,头上包着纱布,右手打着石膏,左腿难以伸直,瞧起来相当滑稽。
瞿朗伸向门把手陡地颤,按到门边墙上。
冯欣默默:“那和斐雅事也不告诉他?前几天他还跟提起过那个男生,敷衍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听出来。”
“……”瞿娴不知是没力气答,还是没想好怎答,过会儿才说:“也先瞒着。他走不运动员这条路,就得帮他把另条路铺好,不然……”瞿娴歇歇,“不然就是死也不放心。”
门外已经处在出离状态瞿朗眼前微晃,强撑着站稳,胀痛自左膝飞速漫遍全身。
冯欣道:“瞿总!您别总是这样说话!”
瞿朗握着熄屏手机在病床上靠坐许久,仍是没能完全消化周德安话——他和沈佳兰要订婚?
怎他这个当事人点都没听说?
“……”
那天和沈佳兰聊完,他就打算和瞿娴摊牌,只是瞿娴接连几天状况都不太好,没找到开口机会,然后他就被潘阳推下楼梯……
打电话会吵醒瞿娴,瞿朗抬头看吊瓶里药液,还剩下大半瓶,他等不及,干脆拔手背上药针下床,扶着墙壁乘电梯上到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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