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瞿朗睡着,他面上温和乖顺在短短几秒内尽数收敛,取而代之是赤裸厌恶与冷漠。
掌心还有湿润感,梁言转身去卫生间洗手,反复搓碰到过瞿朗头发手指,想起许茜让他过来时充满暗示意味语气和神态,胃里阵阵翻涌——他后天
梁言从浴室里翻出吹风筒出来,说:“玩卡丁车。”
“卡丁车……”瞿朗道:“今天就算,以后别玩这危险,手撞到怎办?”
梁言把吹风筒插头插好,听话道:“知道。”
瞿朗看出他要做什,不太自在地坐直说:“自己来。”
梁言挡开他道:“哥你休息就好。”然后不由分说地打开吹风筒,抬手撩上瞿朗湿润黑发。
刚好星极游轮钟麒跟他提起丘比特号将在柳城母港首航,他便要来几张顶级客舱票,用来招待柳城体育局几名负责人及其家属,争取趁着这几天把资质事说定。
直到梁言生日将近,许茜打来电话提醒,瞿朗才发现丘比特号首航时间刚好和梁言生日重合。
在游轮上招待别人,不能太张扬,瞿朗原计划只带个助理许茜,遇到其他突发事件,可以让同在船上钟麒帮忙。
梁言得知瞿朗没办法陪他过生日后,少见地打来电话追问:“就十分钟,见个面都不行吗?”
瞿朗听着既为难又自责。
紧让瞿朗靠近自己,手背上筋腱清晰可见。
瞿朗却没心思注意这些细节——乍看到梁言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脑子慢吞吞地转,渐渐想起来龙去脉。
然后问:“你生日是哪天来着?”
梁言把他扶到沙发上说:“后天。”
瞿朗:“……哦。”差点就给忘。
天夜没睡,瞿朗太困。
吹风筒产生噪声音量恒定,梁言动作又很轻,他靠在沙发背上,没会儿就睡过去。
察觉到瞿朗身体完全靠在沙发背上,梁言手停,关掉吹风筒,低声喊:“哥?”
没有回应。
梁言绕到沙发前,伸手在瞿朗面前晃晃,还是没反应。
早知道做不到,就不该答应。
他思索着怎该安抚梁言,忽听梁言企求似喊他声“哥”,刹那间福至心灵——既然打着家庭游名头,再捎个梁言又能怎样?
梁言年纪小,不容易引起那边注意和疑心,许茜不方便出面时候,他也可以顶点事,还能顺手过个生日,不是正好?
——于是,梁言就出现在这里。
“今天都玩什?”瞿朗靠在沙发上看折回浴室梁言。
个月前,梁言就和许茜说过生日事,许茜转达给瞿朗时,瞿朗正忙着筹备赛事前期资质评估,随口跟许茜说像往年样,梁言想要什礼物就给他买。
谁知梁言说:“什都不要,只要哥能陪过个生日就好。”
瞿朗和梁言三年间也就见过五六次,其他交流全靠许茜,关系远没到可以单独庆生地步,所以他不太能理解这个朴素愿望。
但考虑到十八岁生日就这次,梁言又难得开口,他忙归忙,抽出几个小时功夫还是有,便答应下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筹办国际级体育赛事报批远比他想得要难,每个环节都在被卡,原计划三月初能得到批复到四月底还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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