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沉沉目光落在瞿朗蹙着眉梢上,平静地回答:“对击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就不要来。”瞿朗有些烦躁地避开他言外之意。
忍忍,没忍住,说道:“你知不知道这里人不都是专业?他们下手没有轻重,打到你怎办?或者摔到扭伤呢?你手不要?独奏会不开?”
“说过,手没有那脆弱。”
“是吗?也没觉得手有多脆弱。”
确信周叙白看到自己,瞿朗做个“等下去”手势,大步穿过半空中走廊,乘电梯下楼,进入训练场。
旁边教练新奇地叫他“老板”——平时他几乎不在南馆出现。
瞿朗点下头答:“跟朋友说几句话话。”教练便很有眼力地退开。
周叙白穿套白色运动服,应该是做过热身运动,额前黑发有点潮湿,眉眼安静,气质如松如竹。
从半空走廊往下看时,瞿朗就注意周围许多人在偷偷看他,到下面,更是感觉有来自四面八方视线在悄悄窥探。
周叙白手,是能握剑吗?
瞿朗很难安心,往前走没几步,话锋转:“他在哪里,去看看。”
两人已经进北馆,老杨给瞿朗指个方向,就去接待涉事选手家长。
瞿朗穿过空中走廊来到南馆,从上方走廊往下望,很快找到周叙白身影。
周叙白身边站着个教练,握着把佩剑说着什,边说边侧过身做个向前滑步,像是在示范。
“……”
从在星极丘比特号上相遇到说出这句话前秒,瞿朗面对周叙白时,都是客气耐心。
此时他语气中却带点讽刺,大约还有点压着恼火——恼自己多管闲事,也生气周叙白因为无聊理由就不把自己手放在心上。
他正想再说几句把周叙白劝走,却听手机铃声在空旷接待区响起,掏出手机看,是老杨电话,他挂个,老杨很快又打过来,只好接起。
是涉事选手及家长都到齐,全在等他,瞿朗轻啧着说:“好,马上过去。”挂电话对周叙白说:“你在这里等。”刚转过身,想想又转回来,改口说:“算,你跟过来。”
也说不上是什感觉,瞿朗瞥过周围训练得心不在焉会员们,叹句:“跟过来。”转身在前面带路。
走出去几步远,身后没有人跟上,瞿朗回头,发现周叙白还站在原地不错眼地看着他,索性折返回去,抓住周叙白手腕,把他从训练场里拉出来。
直到南楼走廊转角接待区,瞿朗才松开手,转身直视周叙白开门见山地问:“你怎在这里?”
周叙白垂眼扫过刚刚被瞿朗抓过手腕,说道:“这里对外开放。”
“所以你来干什?别告诉你突然对击剑感兴趣,来学击剑。”
周叙白点点头,接过佩剑,却没有立即模仿,而是翻转手腕,观察着佩剑把手、护手盘,目光寸寸沿着剑身延伸,直到蜷曲剑尖。
与其说是在研究佩剑构造,不如说是他在透过佩剑,感受着另个人呼吸、脉搏和体温。
瞿朗扶在栏杆上手随着他目光移动慢慢收紧。
搞什?
“周叙白!”瞿朗居高临下地喊声,楼下训练场里不少人循着声音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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