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被开除活该,李数是被迫,网开面也不是不行,但是想想还是不能为他破例——”
瞿朗说:“成绩造假,绝对不能在俱乐部里有活路。不管因为什,涉事人员必须全部清退,这次杀鸡儆猴,下次其他选手再想做同样事时就会掂量掂量。
“毕竟投资钱不是让废物拿出去镀金。区区个有天赋运动员,也不足以让这个誉腾大师赛主办方更改俱乐部明文规定,那样会影响外界对这场赛公正性判断。”
老杨说过李数跟他很像,毁掉李数等于毁掉个曾经他自己。
瞿朗几乎是以讽刺口吻向周叙白展示他冷酷与麻木,“李数是有天赋,那又怎样呢?两年空白足够让他变得什都不是,让他家里为他付出变得什都不是。而俱乐部,以后还会招更多比他更有天赋选手进来,没有任何损失。”
着手肘,思索着说道:“刚才那四个被处分选手里有个叫李数,今年刚十六,单亲家庭,之前从老杨那里解下,听说是他妈妈开超市,辛辛苦苦把他养大。”
周叙白不知道他为什提起这个,望着他沉默不语。
“李数很有天赋,跃步击打挥洒自如动作非常漂亮,也很有气势,那天来俱乐部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他,照这样下去,他早晚有天能出头,如果他没有帮着高旭成绩造假话。”
瞿朗语气像是在闲聊天,可他温和表情早就转成居高临下,无聊看着蚂蚁争食般冷漠。
“其实他很冤。最开始高旭要用钱买他成绩,他不愿意,因为他想出去比赛,想打出成绩让他妈妈开心,但是高旭和其他收钱人私下里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在训练赛里输给高旭,就废他手,他去找教练说,没想到那个教练也是他们那边,不仅没管还帮着高旭威胁他,小孩子胆子小,还想在俱乐部里待下去,又被大人压,就妥协。”
他微笑着对周叙白说:“你之前对好像有点误解,现在呢,你还觉得们合适吗?”
无奈受害者,瞿朗遗憾地说:“但还是开除他。”
“他们在誉腾训练期间,誉腾没收过他们分钱,不过合同上写着,旦他们从誉腾离开,两年之内都不允许参加任何公开击剑赛事,所以大概率没有其他俱乐部会签他们。
“高旭家里有钱,继续训练不成问题,可李数不行。他家里应该很难负担他训练费、场地费、器材更换费还有外出比赛各种费用。”
瞿朗抬眼,好整以暇地面对周叙白:“当年只在你家混个月,回来之后老杨都要没日没夜地给加训。两年空窗期,你知道对个很有天赋运动员来说,意味着什吗?”
周叙白眉头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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