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间冯欣提过好几次,让瞿朗找个合适人安安稳稳地谈个恋爱,瞿朗总拿工作当挡箭牌,屡次把她话当耳旁风。
难得他自己说起,冯欣立即道:“你早该定下来。”怕瞿朗反悔,她饭也不吃,放下筷子问:“想找什样?还是以前那个类型?”
“……”瞿朗眼前闪过周叙白背影,回想早些时候周叙白面对他玩玩提议,冷冷扔下句“不喜欢玩”然后转身离开样子,握着筷子手慢慢收紧,片刻后,笑着说:“不吧。”
“?”这下冯欣是真惊讶。
以前不管她怎劝,瞿朗都不听,非要跟那些艺术家卯,这次怎……
“……天天?”
“是啊,连着来五六天吧,头天看着他面熟跟他说会儿话,说用不用给你打电话,他说不用,就没管,后来问南馆小张,小张说他天天来呢。”
“……”
老杨半天没听瞿朗说话,啧道:“你们这帮小年轻儿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天天闲着没事儿闹来闹去,等你们到这个年纪就知道能当朋友都是缘分,老朋友更难得,哎,跟你说你也不听,你这小子拧着呢。”
老杨急着去帮李数找下家,匆匆挂电话。
以后也很难出头。
无冤无仇,瞿朗也不想把好好个苗子折在自己这儿。
像现在这样,既能保证誉腾大师赛不受影响,又能让明眼人看出李数也是假赛事件受害者,是他能想到最好办法。
老杨在电话那头咂摸,也觉得这样不错,那就剩下个问题,“他们家条件不好,禁赛半年也够呛啊,他上哪儿训练去?”
瞿朗心累:“合着你教这多学生,就只有卖你面子啊。”
正待发问时,目光扫到瞿朗嘴角浅浅弧度,冯欣将要出口话陡然刹住。
“……”
她从瞿朗不同寻常妥协中意识到什。
有瞬间,连她这个旁
瞿朗盯着客厅沙发抱枕,愣半天,垂下握着手机手。
冯欣把出锅青菜装盘,解下围裙把菜端到餐厅,回头见瞿朗脸色苍白地在客厅杵着,心里惊,走近两步,问:“怎,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瞿朗回过神,迅速压下在脏腑间翻搅反胃感,扯出个笑容,说道:“没有,”瞥向餐桌,“菜做好?这快?”然后在冯欣担忧目光中,迈步走向餐厅。
“发生什事?”冯欣在瞿朗坐下后,问道。
“俱乐部事,已经解决。”瞿朗拿起筷子,想想,转头问:“欣姐,你说,是不是也该定下来?”
老杨在国内也算是有名击剑教练,他教出来学生里有继续做运动员,也有转行开俱乐部、做教练。
老杨“啊呀”地拍大腿,连说怎忘这茬,“那行,会儿就去问问。”
瞿朗说怎发公告时候,就止不住地犯恶心,好容易解决这桩事,揉着眉心就要挂电话,忽听老杨问句:“对,你那小朋友怎样?”
揉着眉心手顿,瞿朗忍不住纠正:“他都二十七,哪儿小到底?”
“才二十七,不是小朋友是什?”年近六十老杨说得理所应当,“你们俩是打架还是怎,他个学钢琴,天天来咱们俱乐部报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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