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双黑沉没有温度眼睛扫,钟麒顿觉有股凉凉气息包围过来,小幅度朝那个方向举杯示意,火速收回视线。
他心凉地抖抖被冻得微僵肩膀,犹豫两秒,终究是看热闹心占上风,凑近瞿朗大声问:“怎办,你要带他走吗?”
“……”瞿朗在钟麒玩味视线中收拢夹着高脚杯食指和中指。
周叙白走不走跟他有关系吗?不是说不玩吗又来这里干什?难道只要周叙白想,他就必须得随时随地奉陪吗?
贯维持得很好心境突然倾斜,感受到指缝间硌痛,瞿朗有些心烦地垂下眼,转头将杯子里酒饮而尽,重重把酒杯放到吧台上,说道:“随他便吧。”
“周——”瞿朗被气得不自觉抬高声音,但只起个头,就压下去,不得已,倾身凑近,在钟麒耳边说:“说周叙白!他怎来!”
钟麒是这场狂欢主角,关注着他眼睛多到数不清,见他跟瞿朗凑到起发丝纠缠,酒吧各处接连响起哄叫。
瞿朗正要撤身,就听钟麒做出“哦”口型,然后大声回他:“你猜啊!”
瞿朗:“……”
瞿朗不用猜,也知道周叙白是为他来。
钟麒生日在五月末,那时瞿朗假期也才过半,没理由不去,于是说声“定”,就跟钟麒比个“忙你去吧”手势,转身离开。
之后几天,钟麒时不时在群里提醒自己生日日期,叮嘱他不能缺席。
瞿朗猜测钟麒是准备什节目,想在生日那天邀大家共赏,应下同时,难得被勾起几分好奇。
直到几天后在钟麒包场酒吧里见到周叙白,瞿朗才后知后觉,节目竟是他自己。
“你故意是吗?”瞿朗趁钟麒来吧台边拿酒杯时候,把他拎到边问道。
瞿朗说不管,接下来就真再也没往周叙白所在方向看国眼,只闷头喝自己酒。
酒吧里嘈杂热闹,气流在人体摩擦带动下温度攀升,酒精慢慢
不是他自作多情,以他对周叙白解,光是和钟麒认识,于周叙白而言就够出格,为给钟麒庆生来这乌烟瘴气地方……他们关系应该还没好到这种地步。
瞿朗无言,钟麒扭头往卡座方向看,正看到几个端着酒杯男女绕过卡座和周叙白搭讪,周叙白表情纹丝不变,礼貌地回句什,那几人你看看看看你,遗憾地走。
他们不是第批觊觎周叙白人,也不是最后批,钟麒随便扫,便又捕捉到十数道关注着周叙白视线——实在是周叙白太出挑。在近似污染缭乱光线里,简直像是落进魔窟天神。外貌不提,光是那把矜雅冷漠,沉静禁欲气质,就足以令任何有征服欲人心猿意马,让对格调有基本认识人心向往之。
钟麒脑子里冒出周叙白和瞿朗站在起画面,越想越是那回事。
许是他盯得太久,卡座里周叙白若有所感,抬眼望过来。
“什故意?”酒吧里音乐开得震耳,钟麒在闪烁灯光秀中茫然地睁大眼睛。
瞿朗看眼不远处卡座里仿佛雪粒掉进泥潭里抹白,低声说:“周叙白。”
“什?”
“周叙白,他怎会来这里?”
“你声音大点,听不清啊!”钟麒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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