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心理准备,他做得很充分——即使最近和周叙白就像真情侣样住在起,他也没有松过口,始终以炮友来定义他们关系,为就是最后分开时能简单点。
“都可以。”瞿朗既是对冯欣
她就是不理解——不久前瞿朗还说和周叙白连朋友都做不上,怎她就出趟差,回来俩人就同居?
“你不是说你们不合吗?”
“……是不合。”瞿朗没底气地屈指搔搔侧颊。
冯欣更不懂,“那你还跟他掺和?”
“……”这就说来话长。
惯得毛病。
瞿朗躺半小时没睡着,干脆起来工作。
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之后连续几天他都只有四五个小时睡眠,甚至更少。
之前他睡眠质量就不怎好,这段时间糟糕得厉害,简直像是回到很九年前那段颓废日子。
冯欣出差回来见到他眼下黑眼圈吓跳,以为是大师赛出问题,忙打内线叫来项目组负责人问话,得到回答是切正常,再问瞿朗,他本人也说无事发生。
吃早餐时,周叙白说早上接到电话是经纪人打来,他在国外有场几个月前就定下来演出,已经拖几天,最迟今天下午今天出发。
难得周末,瞿朗亲自开车把周叙白送到机场,回来路上转去俱乐部,看下午七月挑战赛队内资格赛,跟老杨聊会儿天顺便吃个便饭,到家时已经快九点。
洗澡、检查回复工作邮件又花个多小时,平时这个时候,周叙白该来敲书房门。
还有点东西没处理完,留着明天做也可以,瞿朗合上电脑回卧室,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几分钟过去,他忽觉不对——周叙白不在家,他不是想几点睡就几点睡吗?
瞿朗长话短说:“也就这阵儿,等过段时间他觉得没意思,就结束。”
冯欣:“……”
瞿朗话里话外竟是完全不为自己考虑,她不由得问:“那你呢?”
“?”瞿朗笑道:“没关系。”
他现在每过天,身后都有个巨大倒计时提醒着他不要太沉浸。
担忧之下,冯欣不得不上门视察,这下,可叫她看出端倪。
瞿朗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过来,从她进门起就四处乱瞟,见她拿起茶几上曲谱集翻看,干咳两声心虚地提醒:“呃,欣姐,那个都是他手写,就这份,你轻点翻,别给翻坏。”
“……”冯欣把曲谱集放下,转过头面向瞿朗,半天才说:“还纳闷呢,人家许良蕴完全是按着你理想型长你怎还看不上,闹半天……”
瞿朗老早就接杯水端在手上,直没找到机会给冯欣,这会儿小心地递过去。
冯欣接过水杯,说道:“你慌什,还能骂你吗?”
睁眼看会儿漆黑天花板,瞿朗撑着坐起来按亮台灯,去书房拎回卧室,就势靠在床头打算把刚才剩下那点尾巴解决掉。
可没想到他低估生物钟力量。
周叙白跟他住半个月,他就早睡半个月,十点过,呵欠连天,止都止不住,泪眼朦胧地看会儿屏幕,不得不放弃抵抗,关灯睡觉。
凌晨三点,他在梦里脚踩空遽然惊醒,下意识地摸向身边,身边只有占据半边床铺空荡。
然后,半月以来,他第次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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