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如翡走,他光着脚从房间里跑出来,完全忘宋书雅让他老实待着命令。
“萧如翡!萧如翡你去哪儿?”宋眠玉眼睛都哭肿,从背后紧紧抱住萧如翡,“妈跟你说什?你为什要走?为什不来跟说声就走?”
他能预感到,书房里谈话并不轻松,或许结局不是他想要。
萧如翡被他牢牢抱住。
宋眠玉眼泪落在他背上,好像带着灼热温度,让他心口隐隐作痛。
“阿姨。”
“不要叫阿姨。”
“夫人。”萧如翡说,“您没有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是他才对。
“知道。”萧如翡嗓子干涩,“知道该怎做。”
原来宋眠玉已经知道。
萧如翡愧疚得低下头,“对不起。”
“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就离开他。”宋书雅哭着说,“你不能跟他在起,至少,别在活着时候,可以吗?”
她知道自己活不久,只不过眠眠希望瞒着她,她就顺着他。她也担心自己死之后,眠眠会很孤单,可她真没有办法接受萧如翡。她知道眠眠吃很多苦,她这样做很自私,可她真没有办法接受…
萧如翡心头颤,宋书雅声泪俱下,是个妻子,个母亲,最卑微请求。
他似乎没有拒绝理由。
他们可能已经见过面,他们在医院见过面,再加上萧如翡这张脸,她几乎就确定。
萧如翡没有否认。
他本来也没打算说谎和隐瞒。
“那你知道你父亲做事吗?”宋书雅问。
其实她不确定,毕竟都是陈年旧事,那时候萧如翡还小。
萧如翡掰开宋眠玉手,“宋眠玉,分手吧。”
宋眠玉愣住。
像是怀疑自己听错。
然后眼泪大颗
宋眠玉是什时候知道,为什不告诉他,竟然个人默默承受那久。
是否也曾像他刚得知这件事时那崩溃?
其实萧如翡也能猜到,宋眠玉是怕他难过吧,所以才不告诉他。
萧如翡从书房里出来,步步踩着楼梯下楼。
宋眠玉被禁足在房间里,根本不敢出来,扒着门缝往外看。
宋书雅:“你爸爸已经害死丈夫,你还想让他害死儿子吗?”
这句话像根坚硬刺,戳进他心脏最柔软地方。
“对不起。”萧如翡沉默良久,最后也只得说句“对不起”,宋眠玉名字在他唇齿间停留,“眠眠,眠眠他…”
“他已经知道。”宋书雅说,“他已经知道,萧程和他爸爸事,求你,离开他吧。眠眠很善良,你希望他为难吗?”
她崩溃捂住脸,摇着头说:“对不起,知道你没有错,可真接受不,对不起…”
出乎意料,萧如翡点点头,“知道。”
宋书雅冷笑,她长得温婉,这样笑起来并不锋利,反而有些凄凉。宋眠玉五官随眠笙,因为面部轮廓遗传自她,才柔和锋锐气质。
宋书雅说:“离开他。”
萧如翡没想到对话开始就那艰难,他想说点什,却无从辩解,只能很苍白说句:“很爱他。”
“爱他?你爸爸把们害成这样,你有什资格说爱他…”她似乎又意识到跟萧如翡说这些不妥当,很克制忍住,“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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