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个赵生原本是有些家底儿,还娶过个模样齐整媳妇儿,后来跟人在赌坊玩几把,上瘾。把家底儿输光,媳妇儿卖到窑子里换银钱,这些年就直打着光棍。
这些闲话萧宁不会说给沈云阶听,沈云阶自然也不会追问什。
“你又只吃这点儿。”萧宁皱着眉头看着沈云阶手里捧着半碗白粥,语气不
沈云阶点点头:“跟来。”
赵生亦步亦趋地跟在沈云阶后面,悄悄抬眼看他,轻薄衣衫裹着修长有致身段,衣带束着清瘦细腰,乌发遮掩下隐约可见小片雪白后颈。沈云阶弯腰捧起盐罐儿转身,从赵生手里接过小罐子倒大半,抬眸问他:“这些可够?”
“啊?够、够!”赵生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从沈云阶手里接过小罐子,连连道谢。
沈云阶又从灶台上取只干净瓷碗,盛大半碗刚蒸好酥肉递给赵生:“不必这般客气,都是街坊。”
赵生怔怔接过瓷碗,时间脑子片空白,他深脚浅脚走出去,像是踩在棉花上。到门前又赶紧对萧宁道谢。
烧饼铺萧家小哥捡个漂亮媳妇儿这事在街头巷尾传得都不新鲜。但依然每天都有人排着队买烧饼,就为凑着瞅眼人家媳妇儿是怎个标致模样。
萧宁这个月打烧饼不小心拍烂三块杨木砧板后这种情况才算是勉强好些。但挡不住依旧有人将沈云阶来历编排得五花八门,只是这些闲话萧宁不在意,沈云阶更不会在意。
这天,小沅照例坐在门槛上抱着小罐子数铜板,眼前忽然停双草鞋。
“阿弟,家里做饭没盐,能借点吗?”来人身粗布衣褂,模样敦厚老实,手里捧个粗瓷罐,显得有些拘谨。
萧宁知道这人叫赵生,就住在他家隔壁,只是不常见,平日里也没有往来。
萧宁点头,看见他手里端着自家瓷碗,也没说什。
赵生回到杂乱不堪家里,盐罐子被扔到旁。他把瓷碗里酥肉倒出来,只死盯着那瓷碗看。他想到沈云阶捧着碗指尖比这白瓷还干净、还莹润。想着想着,他伸出舌头,沿着碗边儿痴痴舔圈……
吃晚饭时候,萧宁看着正在给小沅夹菜沈云阶,冷不丁说道:“你离那个人远点。”
沈云阶愣,想半晌才道:“隔壁?”
“嗯。”萧宁平日里从不打听别人事儿,但架不住有几个买饼阿婆就爱跟他唠些闲话。隔壁那个赵生家事儿在阿婆嘴里可是唠得有声有色。
赵生见萧宁不说话,更显不安,黝黑脸上有些闷红,他摆手道:“没事没事,不方便就算。”
萧宁稍稍侧身,让开条道:“后院厨房有。”赵生赶忙道谢,绕过坐在门槛石阶上小沅,轻手轻脚地往后院走。
沈云阶正在后院打水,清瘦苍白双手上绕着粗井绳,水桶提出来时候并不稳当,水洒出来些,打湿素白衣角。沈云阶缓口气,手背抹去下巴上汗,腰腹隐约有些酸痛。正待他要将水倒进缸里时,忽然有人伸手握住水桶,结结巴巴道:“、帮你吧。”
沈云阶后退两步,皱眉看着眼前陌生男人。
赵生倒水,低着头也不敢看沈云阶,拘谨不安道:“住隔壁,来、来讨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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