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沉着脸,随意捏把金珠子塞进鸨母手里,直入正题:“要你们这经验老到,功夫最好倌儿。”
这年头有些银钱都爱附庸风雅,点些个能吟诗作对,会弹琴作画来作陪。像萧宁这样直白倒是少。老鸨收金珠正是欢喜,连连点头道:“爷您放心,保证让您来这趟通体舒爽,您楼上请。”
楼上倒是安静,萧宁坐在房里耐着性子等着,不会儿就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看起来年纪不小,朱红薄衣,脂粉浓香。他走到萧宁面前,弯腰给他倒酒,松松垮垮衣领下是身细白皮肉。
王阿婆往左右看眼,压低声音道:“小沈,阿婆同你讲,刚才家老三下工回家,说是看到你表哥在南九巷。”
沈云阶揉着面,轻应声。
王阿婆赶紧把篮子放下,脑袋又凑近些,急道:“小沈啊,你可知道南九巷是什地方?”
沈云阶怕王阿婆头栽面缸里,忙伸手扶她下,道:“不知道,平日不怎出门。”
王阿婆叹息声,拍大腿:“你别怪阿婆多嘴,阿婆是看你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那南九巷是男人找乐子地方,那里头哎呦……说不得说不得哩!”
临近天亮,萧宁把靠在门上睡着沈云阶抱回床上时,才发现他雪白亵裤上落些许猩红。萧宁以为自己又将人弄伤,他不知道旁人是如何做夫妻,这样事本该是两个人快活,为什沈云阶回回伤在自己手里。
为此,萧宁两天没给过沈云阶好脸色。沈云阶没办法,忍着小腹坠痛到夜里主动求欢,企图能够平息少爷怒火。可萧宁铁心要生气,嘲讽沈云阶不知廉耻。
不知耻沈云阶只能抱着小沅在暖阁睡两天。
这天,天色尚早,萧宁将铺子里活儿丢给沈云阶,只留下句:“晚饭不必等。”
“少爷要去哪?”
沈云阶神色平静:“或许是看错。”
“家三儿子可不是个胡乱说性子呦,不过阿婆也就是跟你这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你模样生得这样好,又体贴能干,你表哥也不会亏待你。”王阿婆擓着篮子,边走边回头道:“别多想,这些半大小子就仗着年轻胡闹,过些年就好啊。”
沈云阶眼底温度淡去,抬眸看眼渐渐暗下来天色。他想到当年金陵秦淮畔,丽烛高照,繁华盛景都未能迷少爷眼。又想到这几天萧宁待他冷淡,若非真嫌他不经事,自去寻欢作乐。想多难免心绪难平,牵扯得下腹钝痛更甚,他只得扶着门框缓缓蹲**去,捱过阵才勉强起身将铺面收。
天色晚时,南九巷才刚开始热闹起来。
萧宁找到这条街最大花楼抬脚就进,鸨母脸上漾着笑去迎:“小哥头回来,面儿生呀。”
萧宁只道:“与你无关。”沈云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没有跟着萧宁,只是把剩下面揉,留着明天打烧饼。
到傍晚,沈云阶正准备收摊子时,那街头王阿婆拎着篮子过来,探着脑袋看圈,问道:“小沈啊,怎就你自己在这儿?”
沈云阶把最后两个烧饼包给王阿婆,道:“表哥他出去。”
王阿婆接烧饼,也不急着走,问他:“去哪?”
沈云阶边和面,边轻声道:“许是去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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