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跟家这两块门板过不去。”老周揉把乱糟糟头发,披衣下床。
萧宁捞条长凳坐下,把手里两坛酒砸在桌上。
“轻点儿,大半夜,咱不睡人家还得睡呢。”老周四处找半天,找到两只干净碗,启酒封满上。
萧宁端起酒碗,闷不吭声,只是拿酒当水似往下灌。
“怎?和媳妇儿吵架?”老周碰下萧宁酒碗,闷口酒。
萧宁愣,神色顿时阴郁起来:“你知道倒不少。”
沈云阶苦笑声,转身要走,不等踏出房门步,就被萧宁把拽住,摔回床榻上。木床闷响,沈云阶脑子有瞬空白,待缓过劲儿来,竟浑身痛得打颤。
“沈云阶,你在对谁使性子?”萧宁怒火中烧,死死捏住沈云阶手腕,恨不得把那清瘦腕骨捏碎,“要去哪与你何干?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沈云阶艰难喘息着,小腹间像是被锐器搅着,生生撕扯,痛得他连开口力气都没有。
萧宁说不清心里是羞是气:“是去南九巷,那里庸脂俗粉要比你识趣得多。何时轮得到你来盘问?留你几日,你就真当们是夫妻?”
萧宁回到家时候沈云阶还未睡,他坐在桌前,黯淡烛光映在他脸上,这段时间他似乎又清减些,原本还算合身衣袍倒显得有些宽松。
“等?”萧宁推门进来,往床边坐。
沈云阶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去,指尖浸下之前为萧宁打好洗脚水:“凉,再去烧些。”
萧宁把拉住沈云阶手,拽入怀里:“不必。”
沈云阶撞进萧宁怀里,酒气混着浓郁脂粉气冲入鼻端,惹得他胃里顿时反酸,险些吐出来。
“他不是。”萧宁冷笑道:“他原本就不想嫁给。”
老周边倒酒边摇头:“人家不想嫁你,能由着你那折腾?图什?图你那几块烧饼?”
“你不懂。”萧宁仰头把酒灌下。
“行吧,不懂,你们就使劲儿折腾吧。”老周摸着下巴感慨道:“左右人生不过几十载,悔也好,痛也罢,转眼也就过去。
沈云阶脸色惨白地蜷作团,眼前阵阵发黑。
“沈云阶,你手上沾谢家血,这辈子都不会忘。”萧宁在心里重复着,与其说是讲给沈云阶听,倒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什。他顿觉自己太过可笑,身|下这个人本就与他不共戴天,可他次次仿佛鬼迷心窍般,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沈云阶眼前阵阵发黑,温热从身下渗出,他伸手无力地拉住萧宁衣袖,哑声唤道:“少爷……”
萧宁甩开他手,看也不看他眼,捞起外衣胡乱披在身上,推门就走。沈云阶眼睁睁看着门被甩上,带灭桌上唯烛灯,屋子里顿时陷入片黑暗。
医馆门被踹开,老周险些从床上滚下来,他恍恍惚惚地搓把脸,才看清来人。
“少爷这晚才回来,去哪?”沈云阶压住胸口,忍着呕意勉强问道。
萧宁将他松开些,把外衣脱掉扔到旁,道:“不该你问。”
沈云阶果真不再问,只是从萧宁怀里挣开,站在门边不言发。
“站那远干什?”萧宁没好气道:“过来。”
沈云阶垂下眸子,眼中酸涩,忍不住问道:“少爷当真是去南九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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