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他个人,又能去哪里。小沅哭声隔着门传来,街坊忍不住打开窗子探头去看,绵绵秋雨里沈云阶跪在门前,声声哀求萧宁开门。
萧宁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声不吭地抱着小沅。小沅哭得打嗝,渐渐不再挣扎,反而伸手小手抹去萧宁脸上冰凉,啜泣道:“爹,你不要哭,们开开门,让爹爹进来好不好。外面下雨呢,爹爹肚子里还有弟弟。”
拍门声越来越小,不过片刻就再也没动静,长寿面还洒在地上,桌上菜点点凉透,那些菜都是萧宁从前爱吃,这些天为买新鲜食材,沈云阶几乎天不亮就起床拎着篮子出门。
小沅哭得手脚发软,缩在萧宁怀里小小团,小兽似呜咽着。
门外,沈云阶撑着门板,心口疼得他眼前泛黑,嗓子眼里腥甜几乎要溢出来,他匆匆用手背抹去唇角血,艰难地抱着肚子起身,踉踉跄跄地往老周医馆走去。毒发来比任何次都凶猛,每次喘息都分外艰难,雨湿透他身上薄衣。待巷口转角处,沈云阶撑住侧土墙,血洇在雨水里,昏迷之前,有人从身后掩住他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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