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遇上萧宁。沈观自问不是重欲之人,这些年也从没为谁动过情。偏就是这个江湖上最低调鬼手,让他起不样心思。
木掀挖开坟头上土,沈观愣住,不由得问道:“你这是干什?”
萧宁不理会他,只心意地掘自己老婆坟。
沈观头皮发麻,看着土块翻飞,也不知道萧宁究竟是有多大怨气,让坟下人死也不得安宁。不会儿,就见棺椁,沈观看萧宁架势,大有当场开棺意思。便忍不住开口道:“死者为大,你还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萧宁扶着棺椁低笑出声,沈观噎,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观睡得迷迷糊糊时被推醒,他揉揉眼睛,看到窗外分明还是片夜色。便有些懒倦地闭上眼,想重新缩回萧宁身边睡。结果摸个空,萧宁已经起身穿衣。
“要起这早吗?”沈观眯着睡眼,声音里还满是困倦,带些许鼻音听起来有些绵软。
萧宁道:“沈大人在怀里烂泥样睡宿,出门在外点警惕性都没有,也不怕死在梦里。”
沈观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半真半假道:“要是死在萧老板手里,也认。”
说音刚落,身上凉,被子竟被萧宁直接掀。沈观个激灵,瞬间清醒,条件反射地要把被子拽回来。萧宁把擒住他手腕,将人从床上拖下来。
萧宁神色悲戚,笑意中尽是嘲弄,他掌心下棺椁角钉旁还有另个钉痕,可见曾被起过钉。沈观,好个沈观。
坟茔被重新埋上,萧宁头也不回离开,沈观只是跟在他后面,路无话。
两人回到家时,天刚刚亮。
沈观压着嗓子低咳,原本身子便不好,这趟又受些凉气,脸色更显苍白,额头隐隐作痛。萧宁原本要使唤他去做饭,转身见他这幅样子,只能道:“你去楼上歇会儿。”
沈观扶着楼梯,边朝楼上走,边道:“这怎好意思。”走没几步,眼前黑,整个人险些从楼梯上跌下来,幸好萧宁手快,瞬上前伸手将人扶住,抄起腿弯,抱上楼
沈观昨夜服药,这几日身子都不会好,自然不是萧宁对手,只能认命地草草披上衣服,被迫起床。
萧宁拉着沈观起出门,沈观以为他要去赶早集,没想到萧宁出门时顺手扛个木掀,带着沈观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好在两人功夫不俗,脚程够快,赶在天亮之前到城郊片坟地。
沈观看着远近错落坟头,没有说话,只是跟在萧宁身后,在处坟茔前停下脚步。这座坟前并杂草,墓碑不落灰尘,可见该是有人常来此处,碑上刻着‘爱妻沈云阶之墓’,碑侧刻永安十九年。
沈观心里咯噔下,永安十九年,他出使任务身负重伤,醒来后什都不记得,江岭心用近两年时间让他重新在天衣府立住脚,他关于从前所有记忆都是江岭心给他。永安十九年……沈云阶……肖似容貌,难道切皆是巧合?江岭心曾要求过他,不要离开金陵。
几个月前江岭心接到圣上密令前往岭南带,恰好沈观手上案子线索在此。青莲邪教右使窜逃此处,改头换面,若是能抓住,必能将其网打尽。他实在不愿错过这好机会,抱着待师尊回来他自会领罚念头出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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