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闩点点抽开,个身披黑斗篷人闪身进来。
“萧老板。”黑斗篷声音低哑,说话当口把手里银票拍在桌上,“有劳。”
萧宁从锅炉底下抽出个木箱子,掀开露出堆易容工具,言不发地洗净手,拿起柄寸长柳叶刀在指尖翻个冷厉刀花儿。
黑斗篷闭上眼,就在这刹那,冷刃破风而来!道银线
沈观心底酸楚,却不知为谁,他遣人去查沈云阶,却未查到分毫消息,个人倘若曾在这世上活过,又怎会没有留下点痕迹,除非是有人将其刻意抹去。能滴水不漏做到这点,那唯有天衣府。师尊恩情他记得,倘若这就是江岭心想要,他查下去还有什意义。
天衣府,他迟早是要回去。沈观推开空空酒坛,踉跄着起身,却被萧宁把攥住手腕。
“阿云……”萧宁手心冰凉,眼底水光涌动,泛白唇翕动几下,到底还是松开手。
沈观没有回头,推门出去,伞也未拿。
直到初十傍晚他才回来,饼铺四周已经部署暗卫,杀意悄然。
沈观没有再追问什,只是悄悄派遣自己心腹去查个人——沈云阶。
自从小沅当着他面哭过场,沈观就收敛性子,仿佛真将自己当成店里来帮工。天不亮拎着小菜篮子去挑拣新鲜蔬果,做饭再唤两个孩子起床,给小沅整理好去学堂课业,牵着念念去洗脸,温顺地如当年沈云阶。
萧宁只是冷眼看着,下月初十越来越近,沈观找到他想要找人,自然不会再多留此处。
沈观夜里依旧喜欢偎着萧宁睡,只是不再胡乱撩拨。萧宁看着臂弯里睡得沉静人,心绪也渐渐平静。他与沈云阶便如此也好,他做他街头卖饼郎,带着小沅和念念过完这平静生。而怀里人只会是天衣府沈观,身居高位,冷静无情,这也本该是属于他路。
初九那天夜里,好端端下起雨,屋子里昏黄烛帐,沈观站在窗边听雨,柔软微湿长发垂落腰间,他手里捧着杯苦茶,淡淡薄雾模糊清美动人眉眼。
夜色已深,萧宁和沈观谁也没有解衣。
暖阁里两个孩子睡得正香,沈观把念念露在被子外小脚丫塞回去,又把小沅肩头被子往上拉拉。他看着两个孩子,时间竟舍不得吹熄灯火。
萧宁在外间,杯酒接杯酒。直到楼下响起敲门声。沈观神色凛,吹灭暖阁灯。
萧宁起身,擎着盏烛灯,深深看眼沈观,转身下楼。
沈观手臂垂下,柄细剑从臂上滑落又被指尖稳稳捏住,衣袂不沾风,呼吸也轻到几不可闻,隐在楼上半开门后。
萧宁出现在他身后,冷声道:“大晚上喝什茶。”
沈观合拢窗子转过身,将手中茶盏放下,道:“那陪你喝酒?”
萧宁没有说话,从旁橱柜里取两坛女儿红,启纸封,递给沈观坛。出门在外,任务在身,沈观原本是从不喝酒,但今夜他只想醉上醉。
酒坛见底,醉意微醺,沈观从身上取出枚玉符递给萧宁,道:“以后若有难处,随时去天衣府找,以此为证,无论何事都应你。”
萧宁看着掌心暖玉,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想摔玉符,到底没舍得,只是合拢手心,笑意愈发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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