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直沉默着。
陆渊点支烟,吸口。他开点窗,冷风把烟雾扑在他脸上。
捏着烟轻轻在烟灰缸边沿上磕下,怕吵到秦肃征,陆渊声音很低:“立哥,这事儿还能挖。”
左立声音更低,听起来有些飘:“现在这些已经够。”忽
他拿家居服去洗漱。浴室里还有热汽,镜子上雾也还没散。明明是样沐浴露,陆渊却好像闻到其他味道——秦肃征身上冷冽烟草味。
等他收拾好,秦肃征已经吃完,自觉把碗放到洗碗机里,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陆渊出来看见就是这幕。秦肃征双眼灼灼盯着浴室门,神情期待,看上去有几分反差乖巧。
陆渊捡风筒给他吹干。秦肃征头发很硬,两鬓推平,手指擦过时有些麻。陆渊头次给人吹头发,不知道什力道才算合适,只能尽可能轻些。吹会儿,感觉快干,陆渊停风筒,用掌根试下。他正要把手拿开,忽然感觉被拽住,秦肃征热发烫手箍住他手腕。
秦肃征眼神有些暗,拽着他手往下摸。陆渊皮肤很细,手很软,指骨上薄薄覆着层皮肉,薄能隔着皮肤看到下面青色血管,半透明质感,像打磨过玉。秦肃征被他刚才吹头发时轻软动作撩得火起,决定心动不如行动,当下就要他帮自己。
陆渊看着他发白唇色心下好笑,心想看着是个正经人其实果然是个色胚,把手抽出来,哄他:“等你手不疼再说。”
陆渊绕着小区开两圈,平复下心情,才定位往秦肃征家开。
他不是5岁不是15岁,他25。这几年跑新闻见尽是烂糟,天真、幻想这些词跟他点不搭界,陆渊开着车想,刚才那阵脆弱情绪来真是莫名其妙,可能是秦肃征太好,所以给潜意识里自己选择依赖——这太可笑。
秦肃征住在CBD附近高层里。陆渊用密码开门,拨秦肃征视频。秦肃征应该刚从浴室出来,白天梳理整齐头发散着,往下滴着水,水滴划过凸起锁骨,没入胸前睡衣里。
陆渊没提醒他拿毛巾擦头发,事实上他现在冷要死。出门太急没穿外套,秦肃征家又和他房子不样,没有定时定点开地暖。寒气从地板上漫起来,陆渊牙齿都在抖。
他把摄像头转到后置,让秦肃征挑要带衣服。
秦肃征马上反驳他:“打麻药,不疼。”
陆渊没说话,看着他笑。
秦肃征想到自己二十分钟前骗陆渊帮自己吹头发借口,脸上疼厉害。
陆渊把秦肃征赶去睡觉,拿烟和烟灰缸去露台给左立打电话。
左立听录音,大概解下午发生事。陆渊跟他又细细讲遍。
秦肃征没客气。陆渊把他要衣服装在箱子里,心想秦肃征可能是要赖上他。
到家时候已经是晚上近11点。秦肃征坐在沙发上等他,头发半干。陆渊把打包米粥盛在碗里端出来,又从盥洗台下把风筒找出来给他。
秦肃征眯着眼看他,不接:“手疼。”
陆渊深吸口气,这是真赖上他。他想问问两个小时之前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把他带回来。
他把风筒扔沙发上,妥协道:“那你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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