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停下,“……没有。”
秦肃征
秦肃征反驳他,“可它不喜欢你。”
陆渊声音很稳。“喜欢它。”
秦肃征手上力道松些,“还有呢?”
秦肃征醉厉害,陆渊想想,决定告诉他那个荒诞幻想。“小时候很想有个哥哥。”
陆渊羞于说出这件事,句末两个字轻几乎要听不到。
秦肃征沉默会儿,放在陆渊腰上手忽然加力气,“你为什喜欢?”
陆渊没见过这个样子秦肃征,看上去脆弱很,像是在撒娇,等于个放大版骗零食秦小二。
陆渊揉揉他后颈,“因为你很好。”
秦肃征发出声诡异气音,“不好。”
陆渊声音很低很轻,“没有不好。”
秦肃征这样坐着不舒服,索性搂着陆渊躺下,把脸埋在陆渊颈窝里,声音极低:“你说点别。”
他离太近,说话时带起气息打在陆渊皮肤上,陆渊有些痒,又躲不开,只能任他抱着,“说什?”
秦肃征蹭蹭,“什都行。”
陆渊想想,“刚才吼秦小二,它生气。”
秦肃征“嗯”声。
路无话。秦肃征可能是清醒点,陆渊没废多大劲儿,半搂着他上楼。
门打开,秦小二又蹲在门口,看到秦肃征就要往他身上扑。陆渊腾不开手,怕秦肃征站不稳踩到它,声音稍微大点,“秦小二!”
秦小二被他吓跳,僵着跑回猫窝。
陆渊顾不上哄猫,把秦肃征放在床上,折腾好会儿脱掉外衣和长裤,绞湿帕子帮他擦擦手脸,又去厨房给他倒热水。
回来时秦肃征还醒着。陆渊扶他坐起来,刚要把杯子递给他,秦肃征忽然搂住他腰,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含糊不清,“……难受。”
秦肃征忽然僵硬瞬。
陆渊问他:“怎?”
秦肃征在他颈窝处摇摇头,“你继续说。”
陆渊没问出来,只能继续。“要比高点儿,带玩儿,哄睡觉,不让别人欺负。”
秦肃征声音轻飘飘,“有人欺负你?”
他和秦肃征声线不是种质感。秦肃征声音低而厚,充满磁性,像低低流淌大提琴,十分撩人。陆渊声音却是低缓,稍有丝丝哑,像含着片充盈饱满雾气,要是用这样声音讲神话故事,足可轻而易举使人相信世上真有飘渺仙境。
秦肃征几乎要被他哄住,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不算。”
陆渊很耐心,“那什算?”
秦肃征不依不饶,“具体点。”
陆渊说话依旧很慢,“你送只猫。”
陆渊接着说,“它好像更喜欢你。”
秦肃征像是笑声,“知道你给它吃零食。”
陆渊本来也没想过真瞒着他,只问他:“你怎知道?”
秦肃征声音小点,“储物室柜子里面全是妙鲜包。”
陆渊想不通,“它为什喜欢你?”
陆渊把端着水杯手伸远些,怕不小心把水洒出来,另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拍,“喝点水就好。”
秦肃征却不肯起来,“喝水也不好。”
陆渊慢慢跟他讲道理,“会加快酒精代谢。”
秦肃征态度很坚决,“不喝。”
陆渊没法儿,只能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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