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给拨通白如安电话。
“你在c城吗?要不要来打游戏?”
行,没饿着。
陆渊轻手轻脚往猫咪饮水器里添水,拿着便签回到客厅。
便签是沈泽宁留,没几个字儿,大意是感谢陆渊这几天照顾,他心里有愧,不敢再打扰下去。
陆渊看罢,把纸撕成几瓣扔进垃圾桶。
他有点闷。
秦晋霄冷哼声,“要是不来,你会放人走?”
秦肃征硬是要犟,“当然。”
秦晋霄没再和傻弟弟作无效对话,熄烟,拿起桌上文件袋,“到底怎回事儿?”
***
陆渊衣衫不整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要和另几家长辈来往。陆渊和陆继明相像不是星半点儿,秦晋霄光凭着脸都能猜个**不离十。
秦肃征不知道他怎突然问这个,支着额头抬眼看他,“嗯?”
秦晋霄长秦肃征整十岁,陆继明曾经那团烂账小些不清楚,他却是听说过二。陆渊亲妈发疯闹事儿从不顾及场合,还没被陆继明关起来时很是搅几次太太局,连带着陆渊也成那段时间圈子里谈资。
秦晋霄远远见过小时候陆渊。好静,身体又不好,脸色青白,眼睛清凌凌,像被遗弃小动物,看谁都充满戒备,没人愿意跟他玩。
再然后这小孩儿就没在类似聚会上出现过。
白如安说对,他是真没有看人本事。
比如秦肃征,比如沈泽宁。
肖昼景劝他别动心,他不服气,白如安让他别轻信,他也不服气。
人还不如猫咪可信。
对面是漆黑片电视屏幕,陆渊倒在沙发上,看屏幕里自己影子团成团。
他没要衣服,秦晋霄就没给,司机路上都在后视镜里看他这副怪异打扮,陆渊愣是给他看面红耳赤,只恨没在便利店里先买副口罩。
门后片寂静,灯全关着。
陆渊开盏不很亮灯,先去猫窝看眼。
秦小二在睡觉,整只猫摊成张饼,坦胸露乳没有形象。陆渊手痒戳下,猫尾巴像戳中机关样翘起来,底下压着张便签纸。
陆渊摘下便签看眼猫碗。里面粮还剩着半,另半应该是乖乖吃。这猫精看人下菜碟,只要陆渊不在,颗粮都不会浪费。
秦晋霄从茶几底下摸出烟盒来,点支,“你欺负人家干嘛?”
秦肃征烦很。
他和陆渊吵架,他哥非要来插杠子,人放跑不说,还装知心哥哥样子给他添堵。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胯下隐隐还在作痛,秦肃征烦乱更甚,顺手也点支烟,空着手往后捋捋头发,“没欺负他。”
秦晋霄掸掸烟灰,“人小孩儿可告诉你打算非法拘禁,秦肃征,你现在玩还挺大啊。”
秦肃征知道自己不占理,声音低下去,“没就气昏头才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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