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是这样。
会心软,会心疼,不想放手,不敢敷衍。想参与陆渊每分每秒生活,想陆渊眼里只看到自己个。他有无数辩词,却不知道哪个更能说服陆渊。他无计可施。
陆渊定定看他会儿,低头甩掉另只拖鞋,“你以为介意白如安……从第次见,你就知道他是弟弟,是吗?”
秦肃征忽然白脸。
陆渊从他神情中获得答案,用脚尖把拖鞋推远点儿,和另只并排摆在起,“好玩吗?”
从见到陆继明时就陷入沉眠情绪逐渐复苏,陆渊甚至有些亢奋,他轻轻踢脚椅子,弄出点噪音,“秦肃征,你在看谁呢?”
秦肃征闭闭眼,略有些哑,“陆渊,你别这样。”
陆渊沉默看着他。
秦肃征目光沉沉和他对视,“根本不知道他爱吃这个。”
陆渊又踢踢椅子,拖鞋“嗒”声掉在地板上,轻轻重复,“你根本不知道。”
秦肃征脸上笑意凝住。
陆渊看着桌面,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窗外雨声遮挡过去,“还没玩够吗?”
他停会儿,“是不是特别好骗?”
陆渊问题问突然。
那个夜晚在他怀里哭发抖陆渊好像是场梦,梦醒,陆渊又穿上冰冷坚硬盔甲,竖起高高围墙,把所有人都隔在外面。
“很麻烦吧,睡都睡过,在他面前装作不认识,回过头又要哄说们并不像。你没想过总有天会发现吗?还是说你根本不觉得们有为此对峙机会?”
“原来直就是个拙劣代替品,是上不得台面情人。声音是和白如安差别最大地方,对吗?让想想,你和你朋友们怎介绍呢?‘长还行,傻,听话,不粘人
“不知道。不知道他爱吃什不爱吃什,不知道他会做饭,不知道他会打游戏。”秦肃征语速很快,“也不想知道。陆渊,只想知道你喜好。”
秦肃征声音放缓,像在安抚,“你喜欢吃辣,喜欢吃蟹但不喜欢姜醋,喜欢科幻小说,喜欢猫咪但讨厌铲屎,不喜欢下雨,手脚凉就不高兴。”
“你介意喜欢过白如安,以后会和他保持距离。秦氏工作是秦晋霄在负责,泰珩和陆氏没有工作上联系。能不能见面,要不要说话,你说算。哪里做不好,你告诉,来改。没有骗你,不会再骗你。”
秦肃征蹭蹭掌心里汗。
他喜欢过很多人,但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时喜欢有多浅薄。他根本不解他们,也没有解好奇心,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仅仅只沉迷在多巴胺带来短暂愉悦感里。
他从来就没进去过。
秦肃征张张口,没有出声。
陆渊顿顿,把筷子端正摆在碗中央,仔细调整下角度,点点头同意自己观点,“是挺好骗。刚才你那熟练收拾房间,给煮面,差点点就要相信你是真喜欢。”
“真只差点点。”陆渊比个“点点”:三只手指缩起来,拇指与食指虚虚合着。他从虚合着缝隙里看向秦肃征,光线衍射扭曲成模糊斑纹。
陆渊长显小,做这样动作就带着几分稚气,“可是突然想起来,白如安特别爱吃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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