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鹤没料到皇帝时说牵扯众多大事,时竟然又说起这样家长里短话来,他不及思考,回道:“臣……臣先立业,后成家。”
章颉似乎很有兴趣样子,又追问道:“你如今业也立,还不准备成家?”
严清鹤在家总被母亲和大哥说这事,现在居然被皇帝提起。他本来就不善于谈这些情情爱爱事,皇帝又与他有这样不明不白关系,因此格外窘迫些。
他在考虑要把这事说到什程度,也该随
严清鹤已从胡思乱想里抽出身来,等着皇帝下文。其实皇帝对于床笫之事并没有什要求,而似乎只是享受与他亲昵地交谈过程,因而他时常是个谈天伴侣,而非床伴。
“你说,若要给太子找个老师……那该是什人比较合适呢?”
严清鹤此刻是真惊诧。太子——这两个字竟然从皇帝嘴里说出来。难道传言是真?
他斟酌着应道:“此事当归吏部……”
“不必这认真,朕只是想听听你想法。”皇帝打断他,“阿禹快天天长大,总要有个合适老师。”
必在意,与朕亲近些。”
皇帝玩笑般叹口气:“你都不愿笑笑?你这样年轻,别总怎愁苦。”
严清鹤简直没脾气,做到这份上,难道还要他卖笑?然而他气过头,居然气笑,又觉得自己这笑大约比哭还难看,于是堪堪收住。
皇帝也不在意严清鹤不答话,自顾自地拿起那支笔,细细察看番,又珍重地将它挂回原处。
他没有解释。个无官无爵人名字在皇帝案头停驻许久,这并不正常,但他无需解释。
严清鹤心头巨震,皇帝这是当着自己面在说要立大皇子做太子——那赵贵妃会不会变成赵皇后?赵家知道此事?
他硬着头皮说几个名字,都是朝中德高望重,治学有名人。皇帝听过沉吟片刻,道:“看来世安是举贤避亲——你父亲不合适?”
严清鹤没有料到,皇帝叫他来居然是说这些事情。这几乎是承诺,金口玉言,言九鼎。
这事情砸到他头上,他做儿子也不好回话,因而只道:“谢陛下,此事全由陛下定夺,选人唯德唯才,定会为太子寻得良师。”
这件事皇帝也只是提这句,并没有接着讲下去,而是忽然问道:“世安年纪也不小,怎还未婚配?”
严清鹤对皇帝坦然感到阵胸闷。他觉得自己忽然明白前人文章里无奈愁苦——他过得顺遂,对于帝王言而生言而死毕竟没有什体会。但现在,竟然是这样个再细微不过举动,使他难言郁结。
皇帝没必要解释,没必要掩饰,没必要在意自己。
他以为自己被迫陪皇帝演出虚幻温存,便可完全不在意皇帝段缱绻心思,以为自己身在其中,而心在局外。然而毕竟他也把这当作段关系,当作是与人相处,他总不适应真正做到无情。
章颉当然并没有料到引出严清鹤这许多心思,他有些日子没与严清鹤见面,居然也生出些亲切与放松。近日来诸事繁杂,他心中也有些烦闷,后妃可以给他温柔体贴,但他要毕竟不是这些。
“清鹤,”皇帝说,“你既管是人才,朕有件事情想听听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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