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止师弟不会,连师尊也并未完全领悟,《穿云神舞》对修行者天赋根骨没有任何限制,为何师尊自己不练,不教师弟练,偏偏只教?”他本来只想问句,没想到自己积这多怨气,竟然连串问这多,问过之后,他便觉得自己语气过急,忽而沉默不语。
齐霄以为燕如云怀疑《穿云神舞》有问题,解释道:“你放心,练《穿云神舞》不会受到任何反噬。”
这不是燕如云想要答案。而齐霄这样误解他意思,又让他生出些烦闷,继而管不住自己,继续逼问道:“师尊练得《惊鸿剑》,与师弟同是师尊弟子,为何师尊只教师弟《惊鸿剑》,而不教?”
燕如云觉得自己简直是迷乱,和《穿云剑舞》相比,《惊鸿剑》相差甚远,真要说起来,这应算对他偏爱,可偏偏《惊鸿剑》又是齐霄本命功法,他虽得到更强功法,但好像是同宗同源小师弟和师尊更亲近些……
他究竟在不满什?
昨夜他察觉到齐霄回到云霄峰,在院中等夜也未等到齐霄前来,加之刚才亲眼所见事,他越发确定上次在自己院落中判断错——齐霄确实有些变。
而且,他好像……低估齐霄对他影响。
从前他不喜齐霄整日里绕在他身边,现在却觉得,他更不喜欢齐霄不绕在他身边,而且……厌极齐霄在他面前,对别人更好。
燕如云步到齐霄身边,齐霄很快往后撤步,借着离开静室由头,转身离去。
燕如云在原地站片刻,负在身后手握紧,跟上道:“是,想教他《穿云剑舞》。”
,硬是没有收回来。
燕如云在二人中间逡巡片刻,道:“师尊也要闭关,还是让师弟先用静室吧。”
燕如云出都出来,总不能放着空着静室不用,齐霄硬着头皮道:“连江,还不谢过燕师兄。”
百里连江听话道:“多谢燕师兄。”
“无妨。”
齐霄正纠结着要怎样妥帖地回答燕
果然如此。
齐霄快步走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先前为何不御剑离开,已经走出这段来,也只好这走回去。
他尽量走得快些,和燕如云拉开距离,道:“问过连江,连江还是想和同下山去寻适合他功法。”
燕如云眉目凝,终是有些沉不住气,问道:“师尊为何不教师弟《穿云剑舞》?”
齐霄:“……”
说着,燕如云侧身让出门口,齐霄拍拍百里连江肩膀,百里连江会意,转头冲齐霄笑,进入静室,很快门从里面关上。
静室之外只剩燕如云和齐霄两人,齐霄脸上笑容瞬间消散,不知道说什,冲燕如云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照理说,师尊没必要和徒弟打招呼,只是他们过去五年相处模式便是燕如云不动如山,齐霄见缝插针,从来不似寻常师徒,朝让齐霄全改过来,时间有些适应不来。
因此他还是先开口道:“听连江说,你要教他剑术?”
燕如云亲眼见着齐霄笑容消失,心头疑云越发浓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在静室中时便听到齐霄和百里连江对话,那种面对百里连江时宠溺语气与近来和他相对时相比,中间落差之大,他是聋才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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