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云微讶，这
句话并不明晰，依旧没有说出为什
，但他从齐霄
神色之中朦胧窥见
点真相，难道……
齐霄继续道：“连江《迦蓝刀》也很好，但比不上你，那是世上最好功法，所以只能你练，你明白吗？”
店小二脚步声渐行渐远，齐霄将木桶里水倒些在水盆里，捞过盆架上挂着布巾浸入水中吸饱水拧个半干，坐回到床边，轻轻碰上他胸口处那道伤口。
燕如云身体颤下，齐霄能听到他短促抽气声，只手不上不下不敢动。片刻后燕如云匀长，抓住齐霄手腕按向自己胸口，身体又是僵，口中却是说道：“师尊，
不疼。”
怎能不疼？
齐霄嘴唇颤抖，不知道说些什，只默默地用手中布巾擦拭伤口，布巾染红，用水洗净，铜盆里水便成淡粉色。
燕如云也不再说话，忍着不让自己呼吸发颤，免得让师尊难受，目光始终落在齐霄脸上，看不够似寸寸地扫过。
行出十几里，齐霄力气用尽，缓缓乘着飞剑落到地面上，将燕如云扶到树旁时手臂颤抖着，勉强撑出个结界把自己和燕如云笼罩觑中，再顾不得形象，靠坐在燕如云身旁打坐。
他只知《穿云神舞》剑招，却没有练过本该辅以修炼心法，全凭身灵力支撑消耗巨大招式，当时杜剑池再不败，再过招半式，他就要灵力枯竭。
灵气运行个周天，酸软手臂重新灌进力气，他连忙侧身扶住快要歪倒燕如云，重新御剑去迷雾山山脚下城镇，寻家客栈，要间僻静处上房，把燕如云扶进去安置在床上。
齐霄吩咐店小二送些温水上来，单膝****，探手扒开燕如云衣襟，肌理分明上半身有三处伤口仍汩汩流出细细血流，两处是两侧肩胛骨上反复愈合又裂开溢着丝丝魔气血洞，另处正当胸，是道新添剑伤。
衣襟被血液湿透随着部分干涸血迹粘在伤口，骤然被齐霄拉开，燕如云痛得向前躬身，闷哼声，抓住齐霄衣襟。
师尊眉头皱着。
他抬手按在齐霄眉心上，轻轻揉动，想要揉去他眉间愁结，齐霄动作顿，复又下又下地擦去燕如云身上血迹。
“你问过，为什只教你《穿云神舞》。”齐霄绷着声音。
燕如云觑着齐霄神色，幅度很小地摇头：“师尊教什自有自己道理。”
齐霄不看他，道：“因为那是只有你能练功法，它只属于你，旁人，无论是、连江还是其他什人，都不行。”
胸前那道剑伤像是伤在齐霄眼睛里，裂在他心上，伸手欲碰，却在碰到之前蜷曲手指。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房门，店小二声音从外头响起：“客官，您要热水来。”
齐霄正要起身去开门，抓住自己衣襟手不肯放开，燕如云脸色苍白仰头：“师尊，别走……”
齐霄忍半天心酸下决堤冲上眼眶，他抓住燕如云手手指伸进紧握着手心中，边引导着他松手，边温柔道：“不走，只是去开门。”
燕如云乖顺地被齐霄掰开手指，安抚似，齐霄在他手背上亲下，起身下床，打开门接过装着温水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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