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碎玻璃里,小心翼翼地把薄荷抱在怀中。平时不肯让人抱薄荷大爷此时异常安静,伸出爪子搭在陶然肩膀上,凑过来,用鼻尖碰碰他鼻尖,又轻轻舔舔他脸上眼泪。
陶然情绪下子就崩溃。
他紧紧抱着他和徐子阳猫,失声痛哭。
“爸……妈……好想你们……”
原来无论个人长到多大,看起来有多坚强,心里难过时,想到第个,还是爸爸妈妈。
徐子阳心疼得眼圈都红,抱着陶然遍又遍地说你还有,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骗子。
陶然紧紧抿着唇,他已经三十,不是那些天真水嫩小零,没人心疼他眼泪,他不可以哭。
可是还是好难受。
陶然站起来打算去拿扫把,结果个没注意,滑跤,跌在满地碎玻璃上。
厉声道:“薄荷!”
趁着薄荷还没反应过来,他把将它摁住:“这些都是你干?”这简直是句废话,陶然已经气晕,看到满地狼藉,又伸手打薄荷两下,“你怎这皮!”
薄荷“喵嗷”地叫声,反手给陶然爪子,然后窜出去。他按住被挠手,恨恨地想,不愧是徐子阳养猫,跟它主人样无情无义。
被抓地方留下道长长口子,很快渗出血,陶然忍着疼,蹲下去收拾薄荷弄得烂摊子。
这个果盘,是徐子阳买。那时陶然见就喜欢上,可那会他们刚毕业,又要装房子,那个果盘要四千多块,贯大手大脚陶然犹豫下,没舍得买。
薄荷很心疼,遍遍舔他脸和手指,哪怕陶然怀抱让它很痛,它也没有离开。
哭完场以后,他心情诡异地平静。给自己处理好伤口,喂饱薄荷,打扫干净地板,他打电话给老杨,说明天约个地方见面,老杨同意。
见面,陶然开门见山:“打算彻底跟徐子阳断,但是联系不上他,你跟他说声吧。”
老杨懵下:“你们不是早分手……断……那啥,就断呗……还专门知会声干嘛。”
陶然按按额角:“们俩当初除没领证,跟结婚都没区别,财产都是公
……好痛。
他被摔懵,缓好久才爬起来,然而腿太疼,他站不起来,手上腿上被划好多条口子,流很多血。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自己果然是个家务废。
远远躲开薄荷看到这幕,焦急地跑出来,绕着他脚个劲地叫,还不屈不挠地想凑上来,想舔他伤口。
看着薄荷焦急模样,陶然眼泪陡然落下来。
对,他还有薄荷。
可徐子阳把它带回家,那天陶然特别高兴,扑过去兴奋地挂在男人身上个劲傻笑,徐子阳摸摸他头发,柔声说有在,不会让你受点委屈。
于是他真没有受过点委屈。
徐子阳几乎把他捧在手心里,宠儿子似宠着他,有时候陶然都觉得自己被惯得不成样子,可徐子阳只是吻吻他脸,说就喜欢看你对撒娇。
他便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无条件宠爱。
后来陶然父母骤然离世,陶然几乎哭晕过去,趴在徐子阳怀里哽咽地问是不是老天都看不惯他娇纵,要拿他父母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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