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陶然倒是没偷懒不洗碗,不过刚套上围裙,就被徐子阳逮着玩会,然后顺理成
“你是不是累到?人累就不想吃。”陶然坐在那,很乖地咀嚼他送来食物,吞咽之余还不忘辩白两句,“其实用样子货敷衍下就可以,真,不挑。味道大差不差就行。”
他腮帮鼓鼓。
徐子阳笑得眯起眼睛。
大多数男人不怎耐烦做这种事,又不是没手没脚,哪怕是老婆也自己吃去。但徐子阳很喜欢。
“不。”他笑道,“淘淘值得最好。”
这次焖冬粉上桌,又耗费近两个钟头。
陶然早就下班,肚子饿得咕咕叫,绕着徐子阳像个讨食小狗般不停转圈。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欢呼声就开始大块朵颐。
徐子阳就安静地坐在对面,微笑地看着他吃。
陶然:“?”
徐子阳有个关系还不错同事,是福建人。有次邀请他去家中吃饭,同事老婆做道菜,叫焖冬粉,徐子阳印象深刻。后来自己学会后给陶然吃,陶然亦惊为天人。
只是焖冬粉要是讲究起来,也颇为麻烦,所以徐子阳也是偶尔做做。
螃蟹洗净剪开,花蛤蛏子去泥沙泡水,活虾浸酒入味,葱姜蒜爆炒下锅,加勺黄酒半碗酱汁,汤水滚开倒入冬粉,待吸饱汁水,关火收工。
徐子阳每步都做得很精细。
精细就会费时间,从挑选食材到每步处理,都是如此。
焖冬粉
防盗门咔哒响,徐子阳收起钥匙,提着两大兜菜回家。
今日立冬,正赶上他休假在家。
上午他从医院回来,在公园里坐三四个小时,直到看见幼儿园放学回家,才回过神来。
他拍拍膝盖起身,慢慢将直紧攥在手里单子折好、藏进钱夹里层,然后按按僵硬嘴角,露出个与往常无二笑容。
不好东西不配给陶然。
包括他自己-
第二日徐子阳照例休假,问陶然想吃什。
陶然想都不想就说昨天焖冬粉不是还有剩,吃那个就行。
徐子阳摇头:“已经倒。”
他嘴巴里叼着根蟹腿,嚼嚼:“你怎不吃?”
徐子阳点点厨房:“被油烟熏,做完就饱。”
陶然瞬间心疼,凑过来又亲脸又抱抱,粘糊得像块糖糕。
徐子阳被他蹭得想笑,把人拉到旁边椅子上,口口地喂。
“别闹,海鲜腥气重,凉就不好吃。”
陶然嘴馋又不会做,每次等投喂时候都期期艾艾,脸讨好地过来又捏肩又捶腿,嘴里还不住说“不用搞那另个人,大概有那个味儿就行”之类云云。
陶然虽有点少爷脾气,却会疼人。徐子阳累着他会心疼。
徐子阳往往轻轻捏住他鼻子,笑而不语,直到陶然吱儿哇乱叫地逃开。
他有点完美主义倾向,做什都力求最好,这点陶然察觉。
不过完美主义者往往还有控制欲和强迫症,这点陶然作为被温水煮熟青蛙,并没有察觉。
“喂?老板,想请病假。”
他目光虚虚地漂浮在半空,茫茫不知归处。
“嗯……对,有点事情要处理……大概,个星期吧。”
徐子阳挂掉电话,又站会儿,才缓步离开。
他打算去超市买菜,给陶然做点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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