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偃雪唇色泛白,灵力急剧消耗让他有些疲惫,开口平静道:“想哭就哭,憋着干什,平时打你两下哭得比谁都响。”
风听澜眼角红红,委屈巴巴地拽住师偃雪袖口,仍旧忍着眼泪,道:“疼。”
师偃雪心里软,放缓语气,安抚道:“给你揉揉。”他把灵力凝在指尖,按住风听澜额头两侧下下揉着。于事无补,裂开神魂若不能得以治愈,只会越来越糟糕。
风听澜抱住脑袋,疼打颤,哽咽道:“师父……好疼……”
师偃雪指尖微顿,垂眸道:“知道。”伤及神魂痛,他比谁都清楚,当年剑身上道裂痕,拦腰而断,令他日夜煎熬,多少次恨不得自散元神。陵阳山上蕴养数万年,方渐渐忘记那种痛楚。
“本座为何要同你在起?”师偃雪弯弯眸子,指尖弹,让风听澜吃痛松开手,“你是徒儿,又不是道侣。”
风听澜捂住酸麻手腕,愣头愣脑地问:“什是道侣?”
师偃雪坐下,白衣撩,歪在躺椅上,阖眸养神道:“就是凡人界夫妻。”
“要和你做夫妻。”风听澜凑过去,用角顶顶师偃雪手背,道。
师偃雪按住把他手背磨红龙角,只是笑。
风听澜听着狐妖和书生悲惨故事睡着,梦里他被好多头上长角族人抓住,按着脑袋和头鹿成亲。白发苍苍族长说,那头鹿是丞相女儿,名门闺鹿,娶就是赚。
接着风听澜就被吓醒,赤着脚从床上跑下来,把抱住站在窗前正探着身子往下看师偃雪。
师偃雪被撞得晃晃身子,伸手撑住窗牗。风听澜收紧手臂,将脑袋埋在他肩头,闷闷道:“师父大早上在看什?”
“你看。”师偃雪手指往窗外点,道:“莲花谢。”
风听澜抬起头,顺着师偃雪手往下看,满池红莲谢大半,零落水中。“可是花……不都是会谢吗?”风听澜微微歪歪脑袋,略有不解。
秋雨未歇,那莲池终究片
夏晚秋来,场凉风,红莲落尽。
那天窗外又是淅淅沥沥小雨,青檐飞瓦,滴滴答答。风听澜跌跌撞撞地走到打坐静息师偃雪身边,头栽倒在他怀里。
“听澜?”师偃雪扶住怀里龙,却见他脸色煞白,双眸紧闭,紧皱眉间俱是痛楚之色。
损伤神魂又出现问题,风听澜头疼欲裂,枕在师偃雪膝头,红着眼睛辗转反侧。师偃雪掌心覆在他额头上,灵力泉涌般渡过去。
“疼……”风听澜眼里潋水光,强忍住不哭,泪在眼眶边上打转转。
师偃雪出神地看着落花,轻声道:“陵阳山花就不会。”
风听澜心头有些异样,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些,许久,忍不住问道:“师父,怎样才能让两人永远都不分开?”
师偃雪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眼风听澜:“日月更替,沧海桑田,没有什会成不变。”
风听澜眼底片茫然,却隐约察觉到师偃雪话中之意,反驳道:“管它日月海,只想与师父天天在这小楼里。”
师偃雪挑眉,没再说话,只是那不以为意眼神却让风听澜品个明白。风听澜当即恼,把扣住师偃雪腰身紧紧拉入自己怀里,大声道:“偏要你同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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