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澜脸上红热未褪,犹豫瞬,还是伸出手悄悄覆在师偃雪高隆腹上,龙息安抚着腹中那团沉甸甸龙蛋。
师偃雪抬眸看他,忽然问道:“脸色怎这样红
罢,师偃雪压下心头叫风听澜回来念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有些不必要依赖,该是可以克服。
窗外风吹冷师偃雪额上汗,也吹冷静湖边风听澜。
风听澜按按泛痛脑袋,心里静下来后原本散乱记忆反倒是愈发模糊,如雾隔山,任他思量多久,都看不清真相。等他回到小竹楼时,师偃雪已经昏睡过去。
“神君?”风听澜察觉他脸色不对劲儿,伸手轻轻触触师偃雪额头。
师偃雪眉心微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龙族温热醇厚灵力围绕住他,抚平腹中躁动不安。师偃雪神智散乱地拉住风听澜袖子,勉强坐起身又头歪在风听澜怀里。
师偃雪否认后当天,风听澜趁他睡着后在小楼随意转转,结果看到楼下酒窖里堆空酒坛。
风听澜把酒坛在师偃雪面前摆成排,问道:“你不是没去过?”
师偃雪随意扫眼形状各异泥瓦坛子,若无其事道:“可能去过吧,年纪大记不清。”
风听澜被他这无所谓态度激怒,压着火气冷冷道:“神君,们之前究竟有没有见过?”
“有啊,你小时候抱过你。”师偃雪认真地回忆下,道:“万神宴上,你父皇非把从山里挖出来去赴宴,本座就去。没什意思,人又多,在边上喝酒。那时候你还是条小龙,龙角都不会缩,小尾巴黑不溜秋,直往身上爬。本座瞧着好玩,伸手抱你在怀里,结果猜怎着?你这小龙崽子尿本座身。”
“神、神君……”风听澜僵着身子,任由师偃雪把头抵在他胸膛。
“嗯。”师偃雪闷闷应声,寻个舒坦位置靠着。
风听澜小心屏住呼吸,等半晌也不见师偃雪有起身意思,只得道:“神君,扶你去榻上睡吧。”
师偃雪闭着双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抿住苍白唇,指尖下意识松松攥住风听澜领口。
风听澜心跳如擂,脸色绯红,强作镇定地弯腰将人抱起,又小心翼翼挪到床上。青竹沁凉,云被柔软,师偃雪稍稍缓过劲儿来,松开手,疲倦道:“龙族稀少也是应该,谁能受得这个罪……”
师偃雪笑笑道:“后来本座当着众神面,按着你打顿屁股。怎?这事儿没人跟你说过吗?”
风听澜听得脸都黑,手颤抖着指师偃雪半晌,愤愤拂袖而去。全然忘记刚才要追问什。走出小楼,还能听见身后师偃雪笑声,气得他口气奔出老远,个人蹲湖边冷静去。
师偃雪没过多久就笑不出来,风听澜不知跑哪去,龙族特有气息渐渐远离,让他开始感到不舒服。从前龙蛋尚小,倒也无事。后来风听澜直守在他身边,尚不曾察觉有何不妥。
眼下风听澜不过离开片刻,师偃雪心头都空。起初只是有些心绪不宁,个时辰后,腹中渐渐不安生,等冷汗沁满额师偃雪才意识到,龙蛋对龙族气息依赖有多严重。
“听澜……”师偃雪撑着藤椅起身,腹中钝痛让他手上软又坐下去,反倒是引来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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