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濯缨晃晃杯子里酒,仰头饮尽,咂咂嘴回味片刻,双眼清亮没有半分醉意。
濯缨看他这般,忍不住笑道:“不会还未起名?”
风听澜垂眸,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半晌,他龙蛋从袖中倒出来,轻轻拍拍,道:“阿迟,就叫阿迟好不好?”龙蛋在他掌心下滚动下,算是答应。
濯缨问道:“为何叫阿迟,因为它迟迟不破壳?”
“不是它迟。”风听澜轻轻抚着龙蛋,低声道:“是。”
“它母亲呢?”濯缨还是有些好奇。
濯缨浑然不觉,晃晃面前酒樽,看着暗红酒汁微摇,散出抹酒香。风听澜衣袂下龙蛋悄悄滚去濯缨手边。
濯缨看那龙蛋圆润有趣,忍不住用指尖沾点酒抹在蛋壳上。太清红云醇香甘烈,龙蛋哪遭得住这个,被呛得直往后滚。濯缨拍桌大笑,干脆枕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去看风听澜。
风听澜把偷跑龙蛋抱回怀里,微微皱眉。
“殿下,这是你儿子?”濯缨问道。
风听澜把龙蛋上濯缨气息拂去,揣回袖中:“是。”
法会要持续百日,风听澜身后多个名叫濯缨小尾巴。
“殿下,你喝太清红云吗?”濯缨笑眯眯地坐在他身旁,将酒斟满递到风听澜面前。
“不必。”风听澜拒绝。
濯缨从面前堆仙果中挑串儿紫晶葡萄,白皙指尖十分灵巧地剥去皮儿,又递去风听澜面前:“殿下尝尝?”
风听澜抬眸看到濯缨指尖沾点泛红汁水,双眸子正噙着笑意亮晶晶地望着他。
风听澜沉默,将龙蛋往怀中拢,起身就要走。又被濯缨把拉住袖子:“好,不问。殿下过往事,不再问,也是很喜欢阿迟。”说着他从乾坤袖中取出两坛酒。
“就当庆祝阿迟有名字,殿下真不喝杯吗?”濯缨把酒重新为风听澜斟满,这次酒呈淡青色,酒香悠远。
风听澜迟疑瞬,伸手接过,饮而尽。冰凉清冽滋味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少顷又回味甘绵,心头隐约起几分悸动。他忍不住道:“这是什酒?”
“是阿娘特意酿,好喝吧。”濯缨又倒杯给他:“这酒叫情长。若是无情,便是千杯亦不醉,若是有情……”话音未落,风听澜已醉倒在案。
濯缨:“……”他伸手戳戳风听澜,却见人是真醉。
濯缨倒也不稀奇,他哥哥们妻妾美姬成群,偶尔族中也是能添上几枚蛟蛋。风听澜还未有道侣,那这龙蛋是哪个仙娥生,便也不是那重要。
“它何时破壳?”
风听澜掌心抚着袖中龙蛋,眼底神色温和许多:“不知,时机到,它自然就出来。”
“叫什名字?”濯缨自己把剩下半盏酒饮尽,随口问道。
风听澜怔。
“不吃。”
濯缨换个果子,又要问,却被风听澜打断。
“你到底想做什?”风听澜不知眼前这尾蛟为何如此殷勤。
濯缨把手中果子抛起又稳稳接住,闻言侧头笑,道:“听哥哥说百年前大劫时,殿下剑破万法,横扫那第杀阵,心里本身对殿下也是仰慕极。如今见,更觉殿下亲切,便想多同你说说话。”
风听澜神色微沉,他于大劫中痛失所爱,本就是心头不可触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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