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软乎小手扯扯身上斗篷,阿迟欢喜地抱着师偃雪脖子,奶声奶气地问:“娘亲,们去哪?”
师偃雪没能给阿迟改过来称谓,郁闷些时日倒也听顺耳,娘亲就娘亲吧,自己生还能怎样,等长大打顿就好。
“们去京城看龙。”师偃雪把斗篷上小帽子给阿迟扣好,腾出只手牵住风听澜,带着俩龙去街头看人耍龙。
莫明白他什意思,忍不住好笑道:“这会儿知道怕,早让你别股脑儿地往里灌时候怎不听?”
风听澜脸色又白几分,心都揪起来。师偃雪见他是真后怕,于心不忍道:“们是正经拜堂道侣,你何至于担心成这样?好似俩是出来偷情。”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是怕……”风听澜面无血色,紧紧抱住师偃雪,后面话都不敢说下去,哪怕是多说个字,皆能想起从前失去眼前人时锥心刺骨痛。
师偃雪伸手回抱着他,轻轻顺着他肩头,宽慰道:“别怕,想什好事呢,神族后裔哪能这般容易说有就有。你父皇和你君父结作道侣几十万载也不过只得你和你哥哥。想想你们龙族加起才几条,好事都给你占全,你当自己是天道亲生吗?”
风听澜思量下,琢磨着是这个道理,这才稍稍心安。师偃雪洗去身上疲乏,恢复些精神,抱着阿迟起身。他倒不曾料到自己番话安风听澜心,闹得之后两人更是没日没夜地缠绵榻上。
修为精进固然是好事,可作为把剑,于情事上是本能克制。反观风听澜,倒是把龙性发挥个淋漓尽致。师偃雪修为得益于此,只要闹得不是太过分,再留给他些抱阿迟功夫,其余时候多数还是纵容着风听澜为所欲为。
两人在山间小楼过得日月不分,冬夏共霜雪。也偶尔有闲暇时候,会往闹市里走走。这日风听澜推醒犯困打盹儿师偃雪,提议道:“你那酒窖里已空陪你去城里再买些。听说今天是上元节,在人间是个闹热日子,顺道转转。”
师偃雪睁开眼,副懒倦模样,抱着胡乱在他身上趴着玩阿迟,喃喃道:“街上都是耍龙灯,你要是瞧得惯,就陪你去。”
风听澜倒也不是定要往人多地方挤,只是看师偃雪近来似乎对什都不上心样子,成日里贪懒多觉,他看在眼里难免有些担心,便想着拉他出去走走。
青竹小楼里和煦胜春,出门前结界,外面仍是冰雪堆积。师偃雪抬手给阿迟披个红色小斗篷在身上,这些日子他长大不少,抱起来沉甸甸,说话也利落,天到晚嗒嗒嗒地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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