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谭西原握着门把手,停住。
“……算,没什。”庄越声音含混不清,把话咽回去。
谭西原想,正常人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安慰点什。撞见弟弟看同性色情电影,对方性取向昭然若揭。自己总该说点什,可说什呢?
团乱麻。养孩子不易,谭西原深刻认识到这点,捏捏鼻根说:“别学习到太晚,早点睡。”
庄越攥紧手里笔。
庄越却又开口,问道:“你怎今天回来这晚?”
“跟人吃饭去。”
“跟谁吃饭?小璇姐吗?”
小璇姐是谭西原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不错,经常出来小聚。
“你问那多做什?”谭西原声音低沉,“还没过问你呢。”
到家已经凌晨点多,谭西原轻手轻脚,绕过客厅进自己房间,拿睡衣准备去洗澡。路过隔壁卧室时却觑见门缝里透出灯光。
谭西原停下脚步想几秒,轻轻地敲敲门,接着拧开门。
庄越坐在书桌前,扭头看向门口,又转回脑袋,闷声闷气说:“你回来。”
谭西原蹙眉:“不是让你早点睡吗?”
“想再坐会儿题。”庄越说。
再见,祝谢少今晚玩得开心。”
谭西原走,回想着后桌那女孩姑娘,不禁感叹谢衡这多年过去,审美倒是没怎变。
谢衡吃个闷声大亏,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没想到谭西原眼睛那利,竟被看出来。
后桌女孩子这时赶紧上来,她叫Alisa,是谢衡以前玩伴儿,今晚凑巧碰上,晚上谢衡被她暗地里勾没少回应对方。
“谢少。”Alisa软软靠着他手臂,“没想到今天能碰上你,刚刚那个是你最近新情人吗?”
庄越哑声。
“你都要高三,把精力和时间都放到学习上。之前去酒吧打工事不跟你计较。至于……”谭西原面容严肃,说到半却难得犹豫下,“至于那些东西,你少看点,现在专注高考。剩下等以后再说。”
庄越声不吭,笔尖在纸上来回划着。
谭西原在他背后站许久,无话再说,出去。
临到门口,庄越小声喊道:“哥。”
谭西原走上前去,翻翻他作业本和桌子:“在做什题?”
“物理。”
“嗯。”谭西原手指点着桌面,“手机呢?”
庄越抬头看他眼,又低下去:“都删。”
谭西原愿意给个兄弟间信任,不打算查证,准备去洗澡。
谢衡居高临下看她眼。
Alisa见谭西原走,便毛遂自荐:“好久没见,谢少今晚要不要起……”
谢衡拨开她手:“今晚算,改天吧。”
他被人看穿,心里不服气。谭西原祝他今晚玩得开心,谢衡偏不遂他意。
玩得开心得要跟你玩儿才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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