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无聊?”办公室里只有碎纸机嗡嗡声响,周锐昀问道。
“还好啊。”方唯咬着最后块披萨,说话含混不清,“挺好玩儿,你看,像不像把纸吃进去?”他拍拍周锐昀肩膀,要他看碎纸机口子把纸吃进去画面。
周锐昀把他咬在嘴里披萨扯出来,抢到自己手上,咬口后又还到他嘴里:“吃东西时离远点,碎纸时会有纸屑飘出来。”
方唯张口咬住披萨,脸顿时红。
晚上十点钟时候,省局人把材料送来,周锐昀签完字后
气氛冷硬。方唯有些后悔,但又不知要怎缓和。周锐昀有过前任他是知道,也有心理准备,但陡然放到眼前难免令他无措,他并不是有意要火药味十足,可没忍住。
过两分钟,手机铃声救他——外卖到。方唯接起电话就要冲出门外,周锐昀站起来喊住他:“门要刷卡才能开。”
他拿着门卡跟着方唯起去拿外卖。回来路上,方唯开口道:“刚刚语气不太好。”
“没什。”周锐昀说,“不玩游戏话,待会儿帮做个工作。”前女友话题和阴霾即刻消散。
“啊?”方唯惊喜道,“有什能帮忙吗?”
“不是设,问下。”周锐昀打开通讯录,找到个备注叫雯楠号码。
“你同事搞吗?”方唯去看他手机,“还是女同事?你跟女同事个办公室?”
方唯记得他进来前环顾圈,明显这间办公室前两个男人。
“不是同事。”周锐昀说。
“那是什?”方唯问。能在周锐昀电脑上玩游戏,并且设置密码,不是同事,还能是谁?
竟忽然倾身亲上去。
椅子两脚翘起来,脱离地面。方唯亲下周锐昀脸又火速撤回来,椅子翘起脚又贴上地面。
“第次看你戴眼镜。”他说。
周锐昀敲击键盘手顿,揉揉他头发,说:“旁边电脑能连外网,你无聊话可以上网。”
方唯显然是兴奋过度,嘻嘻笑着说好,转过椅子去开电脑。
吃着外卖,周锐昀拖个类似小柜子东西出来。
“这是什?”
“碎纸机。”周锐昀拿箱文件给他,“古董级,你帮把这些文件碎吧。”
“嗯。”方唯点头。
周锐昀教他怎操作,方唯认真地碎纸,动作流畅迅速。
周锐昀没讲话,准备打电话。方唯把按住他手,平时见到周锐昀就不转脑子,这会儿特别灵敏,他语气不复先前兴致冲冲,轻声问道:“是前女友吗?”
周锐昀抬头看他眼,默认。
随口猜竟然猜对。
方唯移开手,嘴巴不受大脑控制:“那不用问,不想玩儿。”
周锐昀似乎没料到他会这说,愣后,说:“嗯。”然后转过头去继续工作。
“这是什?”没安静几分钟方唯又发出声响,他指着电脑里个加密文件夹问道,“是你们工作上秘密文件吗?”
“不是。”周锐昀看眼,“应该是游戏。”
“哦,”方唯解,“怕被查到上班摸鱼玩游戏,所以还加密。能玩吗?”
“能。”周锐昀伸长手臂去输密码,连输两次却都提示错误。
“你自己设密码都忘?”方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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