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唯直勾勾盯着他,周锐昀皱眉:“怎?”
听起来是哄,可话里没有丝毫会为方唯恳求而妥协余地。果不其然,周锐昀下句话是:“别打电话来,让安静打会儿牌行吗?”
方唯感到难受极,他才尝到恋爱甜蜜,转瞬间又品到不曾预想到酸涩。他焦急地在家里面走走去,焦躁不得。
半个小时后周锐昀手机又响,蒋捷出个七筒,笑道:“你今晚是被查岗吗?谁电话来得这样勤。”
周锐昀觑她眼,笑笑,打开手机发现是条微信。
即使是文字也能出现画面感,仿佛方唯可怜兮兮模样就在眼前:「扭到手腕,好疼啊……」
第遍没接,方唯又打遍。周锐昀声音响起来:“什事?”
“你怎还没回来?”方唯问。
“等会打完牌回家,不过去你那儿,你先睡吧。”周锐昀说。
他说话间隙里,方唯听见个女人豪爽笑声。方唯直觉,那是蒋捷。
“去接你,晚上过来住吧。”方唯祈求。
,坐着人感觉到有人来到他跟前,抬头道:“怎又回来?”
方唯把袋子递过去:“买三明治和咖啡,你没吃晚饭吧?”
谭西原愣,想笑下,但难得没笑出来,唇角笑纹显现半又褪回去,低声道:“谢谢。”
方唯敏锐地察觉到谭西原现在不需要言语安慰,所以只安静陪他吃完三明治,然后站起来说:“那先走谭哥。”
“嗯,谢谢。”谭西原拍拍他肩膀。
微信没有被回复。方唯眼睛眨不眨盯着手机,屏幕暗下去他就再点亮,来回反复,直到眼睛酸涩。
他泄气,靠在沙发里动不动。
不知过多久,才听见门轴响动两声,屋内没开灯,黑黢黢,周锐昀按亮灯,看见方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头也埋在两膝间,是个委屈姿态。
听见声音才缓缓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看过来,半晌没说话。
周锐昀放下钥匙走过去,随口问道:“不是让你先睡吗?”
周锐昀不为所动:“不去,你赶快睡吧。”说完就撂电话。
方唯听着手机嘟嘟声,感到有些惊惶和难过。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几圈,时钟已经快要指向夜里十二点。他反复说服自己,他有权利过问周锐昀行程,然后又拨个电话过去。他问对方要打到几点。
周锐昀这回却好像有火气,语气不耐:“还有会。”
“你今晚过来这边好不好?”方唯说,“不想个人在这里。”
周锐昀忽然缓和口气,柔声哄道:“乖,你自己早点睡,今晚估计要打到凌晨。”
方唯走出几米远又回头,忽然道:“有什能帮上忙,你可以找。”
谭西原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后轻轻地点点头。
方唯出医院时有个人跟他擦肩而过,身上带着熏人酒气,方唯皱皱鼻子。不过天太黑,两人都没注意到彼此。
谢衡跳上台阶,脚步轻快地哼着歌进医院大楼。
从医院回到跟周锐昀在云亭路居住公寓时已经快十点,屋子里片漆黑,方唯打开灯和电视,在沙发上等人回来。等到十点也没动静,他等不及,踌躇不定十分钟后还是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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