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决定搬家,去广东。”他听到自己还算冷静地声音回答道。
“那时候你都高三,怎会那仓促地去广东?”方唯疑惑不解,他眼神清澈,顶着张天真面孔。
——那是周锐昀最讨厌样子。
多有趣啊,他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世上竟有人不知自己犯过什错、背着什样罪恶。
“绿灯。”方唯见他不动,提醒道。
方唯突然住嘴。周锐昀侧脸看上去平静无波,但他敏锐地嗅到点儿冷淡。他才想到,谢衡这个人对于周锐昀或许不是什好记忆。高中那会儿,方唯爱去找周锐昀玩儿,谢衡发现以后总是十分不屑,好几次他们迎面碰上,谢衡都会冷嘲热讽周锐昀,态度轻蔑、言辞难听。
方唯暗自咬下舌头,怎时忘这些呢。他不知道要如何打破沉默,话断在半路很是奇怪。悄悄地去看周锐昀,对方侧脸线条冷硬,没有表情。
周锐昀忽然开口,“他当时染头白发?”
“不是,不是他,染白发应该是你们班蒋霄吧……”方唯松口气,“不记得谢衡也正常,你们也不太熟。”
“那就没什印象。”周锐昀说,“那时候事都不怎记得。”
冷战结束,方唯喜不自胜,下午玩得兴高采烈。到傍晚两人从马场出来去吃饭,方唯坐在副驾驶,提议:“去陵南路那家餐厅吃吧。”
“开车过去起码要个小时。”周锐昀提醒他。
关系破冰,方唯性子里那点任性又敢冒头:“去嘛,反正晚上也没事。”
周锐昀只好启动车子。路程漫长无聊,方唯掏出刷朋友圈,最新条是谢衡发动态,在炫耀新买只挂饰,逼真金色豹子,看着十分炫酷。
方唯评论道:“很贵吧,又是挪用你爸爸公司资金买?”
周锐昀硬生生克制住内心亟待
前方堵车,喇叭声此起彼伏,车道骚动地像早晨菜场。音乐声缓缓流泻出来,方唯静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高三为什突然转学?”
“嗯?”
“当时从楼梯摔下来,摔得比较严重,养两个月才好,再去学校你就不见。”方唯说,“问老师,都说你转学,去夜市找你,你们家也不在……”
在起时光太快,总来不及谈论点别,这还是方唯第次说起盘旋在心中已久疑问。他期盼着被答复。
周锐昀瞬间握紧下方向盘,手指骨节凸起,复又松开,连接腕骨处泛起丝丝疼痛来。
前几天见面,饭没吃成,谢衡因挪用公款买车事露馅,被提溜回家狠狠整治顿。方唯逮着机会就想损损他。
谢衡秒回:“滚/鄙视”,几个共同好友看见评论,分分钟八卦脸,两分钟后谢衡赶紧把这条动态删。
方唯使完坏心情不错,跟着车载音乐哼两句。周锐昀开车间隙看他眼,笑道:“在看什开心事?”
“没什,就是个朋友发朋友圈挺有意思。”方唯想到什,“谢衡,你知道吧?你们高中是个班。就是他。”
周锐昀嘴角笑容忽然敛。方唯先开始没注意到,还在说:“你记得吧,他比较高,爱惹事,学习是你们班倒数。高中时候经常去找你,有时候还会碰上他,他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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