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
谭西原目光清明:“但总有人会喜欢这类不好人。”
“为什?”方唯偏过头来,眼神透着不解。
谭西原不知自己该不该多嘴,感情是不容许外人插嘴,他在心里叹口气,抬手虚虚遮住方唯眼睛,低声道:“因为你会被蒙蔽。”
方唯在昏暗里,狠狠地眨眨眼睛。
方唯本来是没心思打球,可打刻钟就来感觉,挥拍动作越来越快意。
打将近两小时,方唯耗尽体力,没形象躺倒在地面上。谭西原坐在他旁边喝水,看他筋疲力竭,问道:“好点吗?”
谭西原知道他心情欠佳,特地来打球,想让他发泄场。
方唯闭闭眼睛,馆场内灯光明亮,刺得他眼前片恍惚,谭西原身影笼罩出层模糊光晕,眉目温和。
“要是喜欢是谭哥你就好。”他低低呢喃。
顺着门蹲下,方唯心脏抽抽,周锐昀每个字都像巴掌,打他羞耻难捱。
可摔门躲进卧室,却没直接夺门而出,尚在期待什呢?他把脸埋在膝盖里。自己竟还在期待那个人推门进来哄他。
可幻想落空,没多时,就听到声意外门响。
方唯猛然站起来,他气得晕眩,拉开门跑出去,客厅里空无人,拉开玄幻处,门口也空荡荡。他听见电梯叮地声,连忙往外踏几步,电梯门缓缓合上,人早已不见踪影。
方唯颤两下,周锐昀走。丝毫没想到哄他或是道歉。他顺风顺水长到这大,没被谁如此不留情面地对待过,面上火辣辣地灼烧,心里既难过又气闷。
体力告罄,方唯连澡也没冲,戴着运动后汗味和疲惫就回家。这几天他没去那间屋子,而是老老实实住在自己公寓里。
他没开车,谭西原送他回来,到楼下方唯从车里钻出来,被冷风吹打颤。谭西原笑道:“回去定要先洗澡。”
“知道。”方唯挥手,“路上小心。”
谭西原关上车窗,掉头走。方唯见车影消失才转身往公寓楼下走。酣畅淋漓运动场后,现在被风吹着,寒冷度数直线上升,他不禁低着头缩着脖子往前走。
边走边摸
谭西原怔,旋即笑,拿冰凉矿泉水瓶拍拍他脸颊:“在想什。”
方唯才反应自己说什,有些难为情,捂住眼睛说:“只是觉得你很好,难怪谢衡总是缠着你。”
“那你赶紧告诉,怎样变得不好点,让他别再缠着。”谭西原开玩笑。
方唯却认真地沉思:“情绪阴晴不定点、不会关心人点、会撒谎、看不透、捉摸不定……”
“这样就会变得不好?”
方唯第二天上工时,黑眼圈明显,他强打精神工作,尽力让自己保持正常状态。
这次总算硬气点,方唯坚持两天,没率先低头认错。可两天过,又忍不住时时盯着手机。每每想低头,想到周锐昀那个“滚”字,又缩回去。
过程实在煎熬,方唯感觉快要坚持不住。谭西原看他进来精神不济,在下班时主动提出要不要去放松下。可意料之中地,工作狂放松竟是去打球。
方唯站到球场里还有些怔愣:“打球?”
“天天坐办公室,出出汗有益于健康。”谭西原用球拍掂掂球,“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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