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昀善解人意:“去阳台。”
“不用。”方唯赶紧说,“没事,不用躲,就当是朋友。”
听人家工作不
方唯受不他这样讲话,总教人不自觉就心软,于是不情不愿地别扭道:“没有下次。”
周锐昀笑下,又很快敛去。他盯着桌上那杯温热水。只消晃晃手,水波就会跟着轻轻荡漾;而停手,水面又会缓缓归于平静。
能把控感觉向来不坏。
“你倒是好哄。”于是他不明不白地说这句。
方唯瞪视:“你这说话,就要继续闹。”
方唯嘴硬:“还有点。”
“不是故意冲你发火,当时工作上出点事……”
“什事?”方唯接道。
“你不懂。”
“假如能帮上忙呢?”
“不知道,积怨已久吧。”
直接原因倒是明,因为周父跑去赌钱,输好几万,周母跟他大吵架,吵着吵着就要离婚。但财产分割意见达不成致,两人合计合计,竟要走诉讼渠道。
“那现在还没离?”
“在等通知,说要先调解。”
“那会离……”方唯也不知要怎问。
句抱怨,可却让方唯心口蓦地发软,手脚推拒动作逐渐使不上力。
任由着人抱许久,方唯才开口:“……你喝酒?”
“嗯。”周锐昀脸埋在他颈边,滚烫呼吸全洒在皮肤上,阵阵灼热。
方唯咬下嘴唇,轻轻推他,低声道:“喝酒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在赶人,周锐昀不为所动,反而说:“回哪去?”
周锐昀盯着他笑,那氛围骤然变得暧昧,方唯黑白分明眼睛飘忽下。周锐昀唇已经贴上来,他下意识张开口,把对方迎进来。
“叮铃——叮铃——”门铃打断亲吻。
方唯吓跳,猛地推开周锐昀,后者后背撞到沙发上。方唯没来得及道歉,先走去玄关。
——这个点会来他这儿,只可能是家人或者关系亲密朋友。
“是姐来。”方唯跑回来,“你……”
“要找你家长给帮忙?”周锐昀虚虚刺句。
方唯没察觉到:“如果你需要话。”
周锐昀意味不明地哼笑声,“不说这些,坐。”他拍拍自己旁边位置。
方唯想想,不打算坐他旁边,要走向单人沙发,却被人把扣住手腕,倒在他身上。
周锐昀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虚虚圈着他,声音平缓:“脾气还没消啊。”
周锐昀看出他想问什,摇摇头:“般来讲第次上诉离婚不会判离。”
“那就好。”方唯心放半。
话题进行至此,忽而沉默下来。客厅挂个壁钟,滴滴答答有条不紊地走着,成屋子里唯声响。
“喝水吗?”方唯站起来,“去倒杯水。”
杯子放到面前,周锐昀用拇指摩挲着杯壁,“消气吗?”
“你自己家。”方唯还没完全心软,尽力硬邦邦道。
谁知周锐昀下句话就让他再也无力招架:“父母在办离婚。”
到底还是让他进来。方唯抠着沙发拐角,有些丧气。比起痛哭流涕道歉或是掏心掏肺情话,对方露出软弱面好像更能令自己溃不成军。
他现在需要。
“叔叔阿姨为什要离婚?”方唯轻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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