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那无声对视着,风从面前呼啸而过,卷起几片落叶。夜晚洒水车放着单调旋律从旁边路过,水汽扑满脸。
方唯站
“什?”
“现在去找你。”
“不用,跟你说过,们……”
方唯看眼只剩1%电量:“手机要没电,有什话你当面跟说,就算是分手,也要当面说吧。”
“你要干什?”周锐昀皱眉道,方唯却挂断电话。他再打,那边已经关机。
意料之中。
方唯出神地盯着手机,瞳孔逐渐涣散,他次次地重复着机械拨号动作,听着节奏单调嘟——嘟——声。身体被冻得冰冷,手指也麻木起来。
手机电量提示不足,方唯没理,他只是继续拨通着个人电话
“喂。”猝不及防地被接通。
方唯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那边见他没声,又重复遍:“喂。”
天给把他卡都冻结,看他能坚持几天。”
“他都丢下来。”方蔓抬抬下巴,示意他们看桌上,车钥匙、银行卡、家里门禁卡样样不缺。
方父被气笑,摆摆手上楼回卧室。
方母靠在沙发上揉揉太阳穴,叹息道:“怕他吃亏、心疼他受苦,所以事事给安排妥当,没想到他倒不乐意。”
“你跟爸这几天在公司也忙好久,先就别操心,他都成年,自己心里有数。”方蔓安慰她,又开玩笑道,“小唯现在这情况,就是叛逆期来晚点,过这阵子就好。”
方唯到工商局大楼下已经是个半小时后。进楼前要刷门禁卡,他没有,便进不去,手机也没电,只好在楼下等。虽然他不清楚能不能等得到。
周锐昀或许是随口说,可能他并不在加班,也可能听说自己要来,立刻走。方唯却没精力再想,他靠着墙壁安静地等。
周锐昀在背风角落里抽烟,火光映在眼睛里,那双眼睛正盯着门口那个被冻得瑟瑟缩缩身影。
许久后,他听见方唯被咳嗽几声,似乎身体不大舒服,整个人蜷缩着蹲下来。周锐昀冷眼旁观地抽半包烟。几分钟,他轻声咳咳。
方唯先开始没反应,直到听出声音,才迟缓地转转头,看见他。
“周……”他才开口说个字,就闭上嘴。
声音嘶哑,全是破绽。周锐昀敏锐地察觉到,迟疑地问句:“怎?”
方唯没回答,而是调整情绪,问:“你在哪?”然而还是能听出语气不对。
“临时被叫去加班。”周锐昀沉默会儿说道。
方唯忽而站起来:“那去找你。”
方母被逗乐,拍拍她手:“行,那你之后多盯着点儿,别让他出事。”
“知道。”
方唯出来时把身上东西全扔家里,连带着他租两个房子钥匙,现在除个手机,身无长物。
广阔别墅区在夜晚罕有人烟,方唯找个干净石头坐下来。夜风吹清醒许多,连他自己都想不通刚才哪来那大勇气,竟说那些话,还毅然决然“离家出走”。但并不后悔,因为他受够被指手画脚人生,倘若没有周锐昀,这天迟早也会来临。
可现在有周锐昀。他低头去看手机,手指把光标移来移去。重复个动作无数次,他才拨通电话。然而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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