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西原笑下,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换杯:“践行饭,不能让你吃得不开心。”
谢衡明天要去出差,将近半个月,特地在走前找谭西原出来吃饭,可惜对方工作繁忙,今晚才抽出点儿空闲。
店要打烊,两人吃完就走。谢衡没开车,谭西原问要不要送他回家,答案自然是要
“这什味道啊,太恶心人吧。”谢衡伸着舌头骂道,“跟泔水似。”
谭西原眼神提醒他:“人都在呢。”
老板及服务生正在收拾桌子、打扫卫生,谢衡声音不低,人家听个十成十。
“本来就很难喝,不会是坏吧?”
“以前点过这个,味道挺正常,你可能是喝不惯。”
周锐昀摸不准他是随口感慨还是意有所指,于是没接话。方唯闹个没趣,也没再说下去。毕竟对于他们两个男人来讲,结婚确实还是个天方夜谭话题。
方唯不愿多想,蹭到周锐昀身边寻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睛。他这天情绪经历大起大伏,早已疲累不堪,很快便睡过去。
周锐昀倒还清醒着,他用手指下下顺着枕边人柔软头发,心思像蛰伏在深海里,不可窥测。
而谢衡对此无所知,他正跟谭西原在外面吃饭,恍然不知自己发小跟家里闹翻天。
“味道真挺好。”谢衡卷筷子热腾腾面条放进嘴里咀嚼,“这种不爱吃面都快要爱上。”
床单、被单仿佛都带着恼人脏污,娇生惯养小少爷感觉裸露在外皮肤痒起来,方唯知道那是心理因素影响,却还是忍不住嘀咕句:“早知道不住这个宾馆。”
连锁中档宾馆已经不算差,但不识人间疾苦方唯显然很少受过这等罪,刚才看新闻全在脑子里翻滚,以至于身体也翻来覆去难受。
周锐昀看出他不适,却没出声安慰,只是拿回手机,正欲躺下睡觉,方唯眼尖地瞥到条信息,登时直起上半身,手肘撑着床,吃惊道:“刘哥要结婚?”
周锐昀闻言看向手机屏幕,刘宇峰发条微信,在抱怨女人麻烦,挑个请柬都要磨磨唧唧半天。
“嗯,婚礼在下下周。”
“口味向跟着大众走。”谢衡不服,把杯子递到谭西原嘴边,“你试试,跟你以前喝不样。”
谭西原撩撩眼皮,就着他手尝口,确实味道有些怪,他不禁拧下眉毛。
“怎样?味道是不对吧?”谢衡挑眉观察他表情。
“喊店员过来换杯吧。”
谢衡收回手,自己又尝口:“算,不折腾。”
“你不喜欢吃面?”谭西原问,“怎刚才进来时没说?”
“陪你吃嘛,你喜欢就行。”
他陪着谭西原加班到晚上十点多,出来吃宵夜。谢衡动辄就要去高档餐厅,谭西原懒得再折腾,选家公司楼下面馆凑合。
面馆环境尚可,谢衡也没反对,倒没想到他不喜欢吃面。
深夜人少,只他们桌。谢衡点杯冷饮才送到,他被面辣舌头发麻,头口没尝出什味儿,第二口就喷。
“那快,跟冉姐吗?”
“那不然还能是谁?”
“确定下嘛。”方唯说。
“是她。”周锐昀关上灯,“挺晚,睡吧。”
方唯跟着躺下,过会儿忽然说:“结婚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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