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昀扫眼沈主任还抓着方唯胳膊手,笑笑。
沈主任改抓为拍:“行,回自己桌,你们慢慢吃。”说完转身要走,又回头道,“对,得敬这位小同志杯,不是你,得摔。”
方唯正欲坐下,听见这话连忙又站起来,跟人碰杯。沈主任笑意盈盈:“咱们也算有缘分,见好几次。”
方唯僵硬地笑着点头附和,待人走立马凑到周锐昀身边,说:“他这热情,吓跳。”
周锐昀抬手喝杯酒:“他不是对谁这热情。”
今晚蒋婕每句话似乎都有点奇怪,打方唯个猝不及防,导致他直混混沌沌,可这句话他听懂。
方唯抬眼盯着她,蒋婕言笑晏晏地又次恳求:“换下行吗?”
方唯抿着唇。周遭满是婚礼喧嚣和热闹,唯独他俩这儿静下来,可底下又似暗流涌动。过几秒他才轻声开口,语气罕见坚定:“不行。”
蒋婕笑容立刻变味道,可没再说什。她把举着相机放下来,撩撩头发:“那就算。上菜,吃饭吧。”
方唯收回眼神,定定看着眼前碗碟。周锐昀在旁听到,却没出声。
方唯,也没耽搁两人聊得火热,方唯插不上嘴,只得听着。他现在还没明白蒋婕怎会来,趁着两人没说话时,拉拉周锐昀衣袖,问句。周锐昀简要答道:“她是老刘朋友。”
此时新娘新郎已经登场,恰巧在他们这桌旁边。周锐昀离得最近,纷纷让他拍个照。他举着相机,方唯正要凑过去看,蒋婕就倾身从方唯胸前探到周锐昀旁边,为撑住身体,她手肘还搭在方唯腿上。方唯身体僵。
“看看。”蒋婕笑着损道,“你这技术真够烂,新娘双下巴尽给你拍到。”
周锐昀摄影技术确实不好,把相机让给她:“那你来拍?”
蒋婕立刻接过,撤回身子,说:“拍就拍,让你看看差距。”
他明显是话里有话,暗指沈主任对方唯有意思。可方唯没觉得,时不知怎反驳。等他回过神来,周锐昀又和陈冉聊上。
散席已是夜里九点,周锐昀他们先吃完,跟领导、同事道别。走到饭店门口,周锐昀说:“车停在前面,去开过来,你们在这儿等会儿。”
方唯动动嘴,说:“跟你起去。”
蒋婕在旁边拉
吃到半敬酒,沈主任过来这桌。群人纷纷站起来。方唯虽不是他们单位,也跟着站起来。敬完酒场面混乱,沈主任走回自己桌时不小心绊下,正巧抓下方唯胳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没看见脚下有东西。”沈主任笑着说。
方唯摇摇头:“你没摔着就好。”
“你今天也来?跟小周起?”沈主任看看他,又看看周锐昀。
“嗯。”方唯点头。
她迅速拍两张,先拿给方唯看:“怎样?拍比周锐昀拍好吧?”
方唯身体还僵硬着,扯出个笑容:“都挺好。”
“你这滤镜太厚吧。”蒋婕笑道,“周锐昀拍那难看,还都挺好?”
方唯不知该怎接话。
蒋婕又让周锐昀看照片,手臂伸得长长,忽然她小声请求道:“方唯,们换个座位行吗?跟周锐昀讲话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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