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谢衡如实说,“怎分不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不肯说。”
“嗯。”方蔓点头,“谢谢啊。”
“没什,但姐,有件事你们可就做过分。”
“什?”
“方方工作丢,现在租房子又破又小。情场失意,官场也失意,太惨不是。”
“上次不就说过吗?他自己也不想去,不是你说都不知道那张录取通知书不作数。”
谢衡叼着烟抓抓头发:“真烦啊,本来想表现番。”
谭西原低笑,没说话。
谢衡弄来那张A大录取通知书没瞒过谢母,谢母要他去跟孙家见面,谢衡阴奉阳违,母亲气之下拿那张通知书做威胁,谢衡平生最不耐别人威胁他。跟母亲冷战不提,那录取通知书也作废。
幸好庄越没去报名,否则丢多大脸。
晚上谢衡睡在方唯新租房子里,挑三拣四半天,方唯没精力搭理他,洗完澡就上床躺着。谢衡自己说话没劲,也跟着躺下。
“上回咱俩躺在张床上是什时候?得是十五六岁时候。”
“最近都没怎见到你。”方唯闭上眼睛。
谢衡双手枕在脑后:“唉,还不是妈,天到晚找事。”
“嗯?”
谭西原先下车,走前叮嘱谢衡:“把方唯送回去,没有醒酒药就给他准备杯蜂蜜水,不然明早起来会头疼。”
“知道啦。”谢衡挥手,“明天见。”
谭西原失笑:“怎不知道们明天要见面?”
“刚刚决定。”
谭西原身形消失在楼道间。谢衡看出他心情突然变差,但体贴地没多问,也没死缠看打留住人。追谭西原这久,他倒也在对方身上学到点儿优点。谢衡摇头晃脑,心里不禁自满起来,瞥向后座上瘫着团,佯装忿忿地指责道:“要不是你,搞不好今晚就能谭西原进步发展。”
“小唯工作丢?”
方母从后面走近,听到这句,当即插嘴:“谁工作丢?”
方蔓挂电话,转过身来。方母拉住他:“是说你
和谭西原说几句便收线,谢衡又打电话给方蔓。方家除方唯,个个是强人,这晚也没睡。
“得到消息?”方蔓问。
谢衡其实有些怕她,打小方蔓可没少作弄过他和方唯,被逼穿裙子事都不尽其数。
“是,这不来跟你汇报情况吗。”
“汇报谈不上,小唯到底是怎回事?”
“给相亲,孙家那女儿,你知道吗?估计你也不知道。烦死。”谢衡通抱怨,好会儿才察觉出来旁边没声儿,扭头方唯已经睡着。
谢衡暂且没睡意,爬起来去阳台抽烟,顺便给谭西原去个问候电话。
“到家没?”
“嗯,刚到。”谭西原拧开房间灯,庄越上学去,家里只剩他和庄叔。
“你弟弟没上A大事,真不好意思。”
方唯幽幽转醒,嘟囔句:“谭哥那好人,被你糟蹋多可惜。”
谢衡没气,只哼笑声:“对啊,们方方这好,怎想不到他被糟蹋有多心疼。”
正驶进段地下道,四周寂静,方唯陡然呼吸不上来,出声时声音都是哑着:“肉麻。”
“都恶心到自己。”谢衡抖抖鸡皮疙瘩。
两人齐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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