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唯没讲话。方母回来后气冲冲,把话都兜给女儿。
“周锐昀工作那事是吧?不知道你哪儿听来传言,总是这事们都不知情,也没做过。”方蔓单刀直入,“信不信由你。”
方唯下子茫然:“你们没做吗?”
“说,信不信由你。长这大,你见过有做事不敢承认时候吗?”
这倒是实话,方蔓纵有千般不好,却向来敢作敢当,不屑撒谎。
方唯先笑:“不意外,毕竟你们也是用这招对付,把从公司赶出来只要你开口说句话,把他从单位、从学校剔除也只需要句话。”
方母这次听出门道,爬在脸上笑意顿时失:“你是说他工作丢?你觉得是做?”
“不是你就是爸爸,或者姐姐。”
“你是这想们?”方母脸沉下来。
方唯始终低头看沙发角,梗着脖子默认。
今年大三,上回碰到还跟他说,要他多照顾照顾你弟弟。”谢衡刷朋友圈看到自己表弟发新车钥匙,想到这桩小事,“怎样?你弟弟适应大学生活吗?”
庄越每周回来次,谭西原有意避着他,两人已经许久没说上几句话。
“谢谢,他从小适应能力就不错,应该没问题。”谭西原说。
没想到如此巧,方唯到租住房子门口时看到方母。自从上次来看过儿子后,她时常过来——送吃送喝、关怀备至,深怕小儿子受委屈和寂寞。本来母子俩感情已经修复如初,可现下方唯才接收个坏消息,乍然看到她,脸色都是绷着。
方母善察言观色,时间发现不对劲:“干嘛?看到妈妈还不高兴?”
“那……那是谁做?”
“指不定就是他自己干不下去辞职,你查清吗?就怀疑家里人。”
那是方家人有过前例,否则方唯也不会立即信谢衡话。可被方蔓这说,方唯也没底气。
“妈现在很生气,看你怎哄吧。”方蔓挂电话。
天下来所有事都让方唯头昏脑涨,不能思考。他在睡前拨通方母电话,所幸当妈妈永远不愿意和儿子真闹气,打第三通电话终于接,只是语气不好:“打电话来干嘛?”
方母盯着他好会儿,胸口起伏不止,然后提着包摔门而出。
方唯不是成心想惹母亲生气,只是他自己心里团乱麻,不知如何发泄。当年周锐昀退学事,他已经不想再想起,对方也报复他,就此扯平。从今晚,他们从公园走向两个不同方向起,切都扯平,别再联系。
方唯只想如此,但这决心才下短短几十分钟,他又得知自己父母去找周锐昀茬,把人工作弄丢。
本来要理清丝线又缠绕住,无穷无尽,看不到挣脱那天。他实在烦透,不知如何是好。
方蔓电话来很快,方唯不想接,却按错键。对方语气颇冲:“你怎惹到妈妈?”
方唯低下头去没讲话,开门进屋。方母跟在后面追问:“怎?你这晚出去做什,是不是那个周喊你出去,欺负你?”
“说是话,你是不是又要对他做什?”方唯停下脚步,声音都绷着。
方母怔:“什意思?”
“他工作事是你们做?”
方母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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