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审判决下来,谭西原被转去郊区监狱。这是最坏结果。
谢衡在高墙阴影下缩成个小小点,肩膀剧烈抖动着,许久没有停下来。
方唯拉着周锐昀手,抬头看天,太阳有些刺眼,他不自觉眯下眼睛。
谢衡似乎是收拾好情绪,缓缓站起来,朝他们走过来。
方唯忽然说:“那个房子还是退。”
“你不是说,不只是为上床吗?”谭西原说。
谢衡站起来,椅子翻,他往后退步:“这不重要。做那多错事,你也只会恨而已。”
“不想恨你。”谭西原仰着头看他,眼神平静,“或许有别可能呢。”
谢衡张张口,嗓子抖几下:“什可能?爱吗?”
谭西原静静地看着他。谢衡整张脸都皱到起,他把拳头塞进嘴里才能抑制住自己崩塌情绪。
谭西原嘴边笑敛,像是默认。
谢衡不想再看他,站起来拳砸在阻挡两人玻璃上:“他妈也以为是,也以为是!可为什……为什点儿也不觉得满足呢?!”
“上次你过来砸坏看守所桌子,这次可别把玻璃砸坏。”谭西原说句不相干话。
谢衡看着他,忽然只剩无力,脱力跌坐进椅子上:“你弟弟事,知道你没办法原谅,也没办法替你讨什公道。这次来是想来看看你,就要审,没什,你相信,不会有事……”
谭西原看穿他,挺直背直直盯着他:“这是最后面吗?”
谭西原事毫无进展,成个死局。每个人都无能为力。谢衡求助切可以求助人,只让他看清现状是多可悲。
他甚至有瞬间憎恨,为什自己当初不愿意争权夺势,如果他能够……能够……可是没有没有如果。
谢衡挂掉电话,抹把脸。他贯注意形象,现在从镜子里看去,却像个邋遢流浪汉。
他从未想过,肆意玩乐自己有天会需要为别人而放弃自己自由。
谭西原依然很平静,带着银色手铐,坐在对面,甚至还朝他笑笑。
周锐
“你怎能……?”谢衡像被撕成两半。谭西原只用句话就击溃他本来下定好决心。
他要救谭西原,可他现在又想谭西原爱他。
方唯和周锐昀到时候,远处有个人正从里面出来,他没径直往前走,而是在高墙阴影下蹲下来。
“等会再过去。”周锐昀拉下方唯。
“嗯。”方唯点点头。
“你都知道?”谢衡怔住。
“方唯说。”谭西原微微摇头,“谢衡,不需要你为做什。”
“你不用觉得是为你,自愿,没什大不……”
“你答应他们,那呢?”
“什?”
“那天晚上你为什要找?”谢衡眼睛都是血丝。
谭西原看着他:“报复你吧,让你以后想起来都不好受。”
谢衡咬下嘴唇:“你根本不是这种人。”
谭西原被拆穿也没什反应:“没什吸引力,就是个普通人。你跟在后面追这久,想要无非是那点床上事,谢衡,你现在得到……”
谢衡忍无可忍打断,质问道:“所以你觉得就是为床上那点事,得到就能满足,然后就没兴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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