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玉察觉到他语气里戏谑,只有点点,但他捕捉到,尴尬道:“你看见?”
骆海“嗯”声,算是承认。
其实也没看见什,远远瞧见乔荆玉脱裤子动作,他就停住脚步。就是手机响不是时候,早知道他就早点出来,这样也不会吓到他。
所以骆海也有点心虚,害乔荆玉摔跤。
“你腿疼得厉害吗?”他问道。
乔荆玉扭捏道:“可以——”
骆海打断他:“快点。”
山里夜晚又静又黑,骆海背着乔荆玉往村子里走。在乔荆玉记忆中,只有爸爸这背过他。
长大后爸爸也很少背他,上次还是他发烧,爸爸背他看病,只是停车场到诊室距离,就累得气喘吁吁。
现在骆海背着他,手还拎着他箱子,刚才他拉着箱子跑,估计把轮子崴坏,有个轮子不转,也不好推,只能提着,这人却毫不费力。
“怎是你…”看清来人,他声音还在颤抖,听上去几乎快要哭出来。
骆海路找过来,准备很多台词,比如山里有狼什,他是想吓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城里小孩,谁让他乱跑,给整个村子添麻烦。
但现在看到他真吓成这样,骆海这句话怎也说不出口,只是蹲下来,扶着乔荆玉坐起来,“受伤吗?”
“嘶…”乔荆玉艰难坐起来,腿不自然地伸着,感觉膝盖火辣辣地疼,已经不能蜷腿,两只手掌也很疼,可能也擦伤。
骆海说:“看看。”
,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出去。
正准备现身,兜里手机突然响起来,剧烈音乐声动感十足。
“苍茫天涯是爱…绵绵青山脚下花正开…”
骆海眉毛跳下,爷爷又把他手机铃声调大,还换凤凰传奇歌。
“啊啊啊!”
“嗯。”乔荆玉从鼻子里哼声。
山里起风
乔荆玉趴在骆海肩头,觉得他背真结实,摸着硬邦邦。
骆海很强壮,虽然看着瘦,但属于劲瘦有力那种。乔荆玉隔着层单薄夏季衣料,能摸到他均匀流畅肌肉线条,这是具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体。
他很羡慕。
他跟人家套近乎,干巴巴地找话题:“你什时候看见?”其实也是他对着大树干坏事,心虚。
黑暗中,骆海弯弯嘴角:“你猜。”
乔荆玉今天穿条很宽松运动裤,很轻易地就被他掀开,两边膝盖都磕破,渗血伤口出现在白皙腿上,显得尤其刺目。
由于摔倒时乔荆玉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两只手也磕伤,不过只磕破指关节点,并不严重。严重是膝盖,膝关节伤是最难好,因为活动就会牵扯到伤口。
骆海沉默地检查完,在乔荆玉面前蹲下身,“上来。”
“干嘛?”
“背你。”
乔荆玉吓得原地起跳,尖叫声天崩地裂,拉着行李箱,撒丫子就跑。
刚跑出去几步,脚下个打滑,就踉跄着向前摔去,摔个狗啃泥。
膝盖磕得生疼,乔荆玉痛苦地哼声,身后脚步声更近,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你跑什?”
手机灯光被骆海摁亮,灯光下,乔荆玉脸是惨白,额头上是晶莹汗珠,风吹乱他头发,剧烈收缩瞳孔透露着他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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