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玉走到最里边角落,果然看见地上丢着几个烟头。
还有,最里
“那挺好。”乔荆玉说。
俩人往厕所走,进去,就碰见陈文川。
“呦,陈教授,您也亲自来上厕所啊!”陈嘉阴阳怪气,“昨天是谁教育,说连旱厕都不愿意用,矫情。难怪大早没见人影,敢情偷偷跑出来上厕所。”
“去你!”陈文川上手就要打他,“就会拿你爹寻开心!”
陈文川被孩子打脸,脸上有点挂不住,他确实也有点受不旱厕,别倒还好,就是旱厕,实在适应不,想想他还是农家子出身,现在都觉得受不,难怪乔荆玉因为这跑。
陈嘉看到他膝盖,吓跳,“你这能走吗?伤口不会裂开?”
乔荆玉路走到这里,膝盖确实有撕裂感,但他都走到这儿,当然不可能再回去,咬咬牙道:“没事,能坚持。”
陈嘉说:“要不背你?”
乔荆玉看着他瘦弱小身板,虽然比自己高点,但跟骆海有很大差距,“还是算吧。”
村子不大,走到村小学也就十分钟路程。但乔荆玉属于带伤前行,走得也挺辛苦,好不容易捱到学校,感觉俩膝盖都废。
第二天,乔荆玉是被尿憋醒。
醒来时候,耳边是呼呼风声,他眯着眼睛,看到床边书桌上有台小风扇,正卖力地转着,风向正对着他。
他赖会床,顶着鸡窝头起来,坐在床边穿鞋,鞋套脚上迷惑两秒,他昨天迷路,在泥巴路上把鞋底踩特别脏,今天怎变干净?
不过也没细想。
骆海没在家,乔荆玉偷偷掀开东屋门帘,看到骆海床空着,骆海床旁边还有张床,个老人正躺着睡觉。
陈嘉笑着跑进厕所,乔荆玉也跟着进去。
这个厕所也挺简陋,没有什隔挡,就是几排便池,虽然能冲水,但也不是随摁随冲,而是每隔会,水箱统放次水,把便池冲干净。
陈嘉就近冲到进门第排。
乔荆玉觉得门口没安全感,往里走走,往里走,就闻见股烟味儿。
他挺讨厌烟味,以前在学校,也有男生躲在厕所抽烟,但只要被教导主任抓住,就满校园广播通报批评。
乔荆玉还没来过这个学校,他凭感觉应该挺破旧,毕竟镇上和村里就是那个样,但实际情况比他想还要糟糕点。
没有教学楼。
学校就是圈矮墙,两扇锈迹斑斑铁门,推门进去是根光秃秃旗杆,再往前走,左右各两排平房,排大概三间屋子,墙上喷着红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两排平房中间是条水泥小道,走到尽头就是两间厕所,左右分别是男厕女厕。
陈嘉说:“新教学楼快建好,估计等咱们走,就能投入使用。”
他没敢弄出来动静,匆匆洗脸刷牙,想去村小学解决下生理问题。
昨天度过难熬夜,腿上有伤,不敢乱动,他只能保持平躺姿势,直到天亮。
今早晨,两边膝盖都肿起来,看起来比昨天还恐怖,而且比昨天还疼。
乔荆玉怕穿长裤蹭到膝盖伤口,只能穿条运动短裤,还往上挽小截,让长度在膝盖以上。
他瘸着腿往村长家里走,去找陈嘉,俩人刚才已经在群里碰过头,约好起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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