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骆海不知道该说什,好像说什都显得无关痛痒,挺苍白。他没见过自己父母,连“爸妈”两个字于他而言都是陌生,自然没办法感同身受。
或许乔荆玉只是需要个倾听者,在这个他突然有点想家晚上。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冷静,乔荆玉已经好很多,最起码在提起爸妈离婚这件事时,他已经没有那难受。
他躺回床上,往后仰仰,让自己陷进柔软枕头里,“爸妈感情直挺好,自由恋爱,同窗变同床,度觉得他们就是模范夫妻。”
“这也是很难接受他们婚姻破裂原因,要是他们天天吵架打架,他们不离都得把他们拖到民政局,以前经常听到同学抱怨他们父母老吵架,但爸妈真从来没有过。”
“洗好几遍。”骆海说。
乔荆玉这才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喝好几大口,杯水喝完,他把杯子放下,才说:“有点想爸妈。”
骆海这还是头次听他提起爸妈呢,他直没问过,乔荆玉这样个娇生惯养人,是怎想到来他们这儿受苦?
当然,骆海觉得他们这里生活就还好吧,但对于乔荆玉这种人来说,肯定算受苦,要不然也不会来到第天就连夜出逃。
“其实是离家出走,”乔荆玉揉揉自己脸,可能刚吃完热,又喝热水,脸有点红,“高考完,爸妈离婚。”
喊住:“这水壶干净吧?”
他挺怀疑这家宾馆卫生标准。
骆海说:“刷五六遍,下午时候已经用它烧过壶水,喝过,没死。”
乔荆玉这才放心。
泡面味道杀伤力巨大,等待几分钟里,乔荆玉口水都快流下来。
“就是觉得切都很不真实,原来完美家庭是个假象,为让有个安稳完整家,爸爸妈妈直在为忍耐着,明明他们两个都不开心。”
乔荆玉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他本来可以做些什?但却什都没做。如果他早点发现爸妈有裂痕,是不是就可以改变些什呢?
这些想法都是在乔荆玉来到这里之后才有,来山南镇之前,他刚知道爸妈离婚时候,情绪是很激动,根本冷静不下来,来到这里之后,他无所事事,每天都有很多时间思考。
骆海安慰性摸摸他脑袋,“这都是大人事,大人世界很复杂,他们感情也很复杂。唯可以确定是,他们都很爱你。”
婚姻对于很多成年人而言都是门棘手功课,
他挎着脸,神情有点落寞,“就跟他们闹,然后就跑出来。”
原来是这样理由,骆海有点意外,又觉得这是乔荆玉能干出来事儿,很符合他作风。
“是不是挺不懂事?”乔荆玉问。
还没等骆海回答,他就自,bao自弃说:“知道挺不懂事。”
就听着还挺理直气壮。
果然人在饥饿时候吃什都香,乔荆玉把面条都捞完,几乎没剩。
他擦擦嘴巴,突然皱起眉头,表情有些忧郁,叹口气。
有点想爸爸做阳春面。
“怎?”骆海收拾泡面桶,递给他杯水,“喝点水。”他刚发现乔荆玉下午没喝水。
乔荆玉接过水杯,转着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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