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护理包。”
“护理包是什?”
“就是女人用卫生巾。”
“怎捐这上不台面东西?”
“就是,只有女娃能领,男娃啥也没有。”
乔荆玉叹口气,没办法,“行吧,等着。”
“你把骆海带过来啊!缺人手,你那废物,也帮不什忙,骆海还能帮着卸卸货!”
“你才废物呢。”
乔荆玉懒洋洋地反驳句,把电话挂,拿根山寨真知棒,贿赂骆海去当壮丁。
外面天特别热,乔荆玉坐在自行车后座,撑着小太阳花伞都感觉快要蒸熟。
时间进入八月中旬,天气天比天热。
床头小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挺卖力,就是不顶什用。
乔荆玉睡会儿午觉,眼皮子才刚合上就热醒,顶着鸡窝头坐起来,身上背心都汗湿。
支教小队群里聊得热火朝天,消息直往外弹,因为快要走,很多没完成计划都要提上日程。
乔荆玉还没来得及看他们聊什,陈嘉个电话打过来,声音有点亢奋:“快点来村小学新建教学楼,你采购那车护理包到!”
骆海从屋里出来,正好撞见这幕,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乔荆玉肯定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偷偷抹眼泪儿,而他也不知道怎哄人。
骆海轻咳声,出现在乔荆玉身后,跟他起望着石榴树,“看什呢?想吃石榴啊?”
乔荆玉没说话。
骆海说:“九月才结果呢,那时候你都走。”
乔荆玉愣下,九月近在眼前,也就是下个月。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待到开学再走,大概会在这个月底之前回去,其实也没几天。
“这不公平啊!”
乔荆玉从人堆里挤进来,皱皱眉,这都什人啊?什叫上不台面?还跟他谈公平?
骆海跟在他后边,低声说:“别听他们说,觉得很好。”
“才不在乎呢。”乔荆玉说
他跟骆海赶到村小学新建教学楼时,学校楼前已经围观不少人。
教学楼有三层,修还不错,最近刚完工,楼前有大片空地,只铺水泥,辆厢式货车就停在空地上,围观都是村民。
乔荆玉真挺佩服这些人,那热天,还出来看热闹。
他拨开人群时,听到他们正在议论。
“这什东西?”
这还是上回生理课结束,乔荆玉说捐车卫生巾,时隔两周,厂家送货进山。
乔荆玉刚睡醒,确切说,是刚热醒,心情很不好,“不去,你们看着发吧。”
“你不来?”陈嘉提高声音,“这可是你捐,你不来看看?”
“没什好看,”乔荆玉声音软绵绵,听起来特别懒散,“外面太热,不想出去。”
“就知道你懒病又犯。”陈嘉说,“但是你不来不行啊,刚刚司机找你呢,说是货送到,你得过来签个字,他那个单子上,留你名字。”
离别来得猝不及防。
他本来正因为妈妈搬家事伤心,现在心里竟被种疑似不舍情绪取代。明明最开始时候天天都想走,哪儿哪儿都不适应,现在却有点舍不得。
或许是因为…
乔荆玉看看身侧人。
骆海也垂头看他,两人坐站,视线有短暂交错,不知道为什,小卷毛表情好像比刚才还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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