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村长家时,村长正在家门口蹲着抽烟,看到乔荆玉,脸上写满惊讶。
“小乔…”村长把烟掐,“你怎来?你是…来找骆海?”
“嗯。”乔荆玉问,“村长爷爷,骆爷爷是怎没?”
“唉…”村长叹口气,布满纹路脸上是对生老病死淡然,“人年纪大,身体也不好,早晚得有这天。”
“上次不是送医院抢救,在医院里住
“带你过去,20块钱,行不行?”
“行。”乔荆玉连忙答应,他摸摸兜,没有现金,“扫码行不行?”
大姐说:“你没现金吗?没有二维码,因为不是专业拉客,只是买东西回家,可以顺路捎你程。”
出门时候走急,乔荆玉身上没有带钱,这路也没有用到现金地方。
他又在包里翻下,摸出只钢笔,这是前几天在文具店买。
再次睁开眼睛是被司机带着方言喊声叫醒。
山南镇到,依旧是那个熟悉破败到处灰扑扑小镇子。
乔荆玉揉着眼睛,想起上次差点被黑车打劫经历,赶紧随着人流下车。
他跟在几个本地人身后,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形单影只,免得被黑车给盯上。
但他完全忘记,上次是村长来接他们,这次他应该怎从镇上到村子里呢?
乘坐火车,赶往山南镇。他什行李也没收拾,只背个小包,装着手机充电器和身份证。
因为赶上十假期,绿皮火车里人挤人,腿挨腿,车厢里弥漫着烟味和泡面味。
乔荆玉没有买到座位,他路站着,到半夜里,双腿实在支撑不住,就找个角落坐在地上,通道里都是旅客行李箱和鼓鼓囊囊旅行袋,最后他靠在别人旅行袋上睡着。
十几个小时车程,因为这过分艰苦条件变得格外漫长。
从火车上挤下来时候,乔荆玉觉得自己已经灵魂出窍。
“用这只钢笔当路费。”他说。
大姐看眼钢笔,瞧着很高级,也很漂亮,可以拿回去给孩子用,“行,你上来吧。”
乔荆玉赶到村子时候已经是下午。
村里泥巴路上飘落着几张圆形纸钱,是刚办完丧事样子。
他心里沉,触景生情,悲伤情绪立刻涌上心头。
兜兜转转绕圈,乔荆玉没有在路边发现能通往镇子车,或者疑似拉客私家车人影。
他蹲在马路边,心里祈祷上次黑车司机来找他,甚至想举个牌子写上“快来打劫”。
“你去哪儿呀?”
位中年大姐骑着电三轮停在他面前,“看你好会儿,是不是没人接?还是迷路?外地人吧。”
乔荆玉抬起头,眼睛里布满通红血丝,“去观云村。”
昨晚刚下过雨,凌晨天气有点凉,乔荆玉只穿件短袖,走出火车站,他双臂起鸡皮疙瘩。
他抱着胳膊搓搓自己手臂,前往不远处汽车站坐大巴。
乔荆玉是个路痴,是在超市里也会迷路找不到出口那种人。但是在今天,竟然凭借着自己记忆,将只跟着陈文川走过次路回忆起来。
昨晚都没怎休息,坐上大巴那刻,乔荆玉在充满汽油味车厢里找个靠窗位置,陷入深深疲惫。
他靠在窗边,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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