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七点整。”骆海没有回答江博臣,而是抬头看看挂在办公室正前方钟表,“开始答题。”
因为发烧,他嗓音沙哑,甚至有些粗粝。
江博臣愣,瞬间感觉到这个孩子执拗和倔犟,他转身去拿几张a4纸,放在骆海面前,“草稿纸,够吗?”
“不需要。”骆海把a4纸推开。
陆问景微微怔愣,敲击着桌面手指也停下来,他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少年,想起来教育局两个调查员说,这孩子考试时草稿纸很干净,几乎没有演算痕迹。
这张试卷出很紧急,没有打印出来,是用考试时草稿纸手写。
教育局两位调查人员、年级主任和江校长都在场,分别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和办公椅上。
老孟看这阵仗,他们几位是不打算出去,他心里想,至于吗?整跟三堂会审似,群大人在这里吓唬小孩。
既然这些人都不出去,那他也不出去,留下给骆海壮胆。他给骆海抽出椅子,扶着骆海坐下,“骆海,你要不要喝点水?”
骆海闭上眼睛,轻轻摇摇头,幅度几乎微不可查,“不用。”
骆海被从教室带走时候,脑袋还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他感觉自己可能是发烧,四肢酸痛,脚步也轻飘飘,从座位上站起来时,身体是摇晃不稳。
他身体直很好,极少生病,以前有点头疼脑热,也不用打针吃药,抗抗就过去,今天不知道是怎。
孟老师很着急,跟他说很多,骆海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什,但大致听明白,他试卷和标准答案模样,因此被怀疑作弊,现在孟老师要带他去配合调查。
“骆海,你现在觉得怎样?还能做题吗?”刚刚孟老师已经在教室里听费泽宇说,骆海身体很不舒服,可能是生病。
他刚摸骆海额头,滚烫。
骆海做题很快,快到几乎让人怀疑他根本不需要思考,道题读过去,好像脑子里就有答案。
如果不是亲眼
“怎?”江博臣打从骆海进来,就觉得这孩子不对劲,脸色太苍白,看着没精神。他问道:“是不是不舒服?生病?”
老孟赶紧替他回答,“发烧,脑门儿烫手。”
江博臣听,也顾不上其他人在场,亲自上手,摸摸骆海额头,“骆海,你觉得怎样?要不先去校医院看看?咱们不急在这时半刻。”
他是不相信自己学校里能出泄题事,也不信自己学生会参与这种大型舞弊事件,其实让骆海再做次题,是他先跟陆教授提嘴,他就是想在这些人面前,让骆海用张新答卷,狠狠打脸教育局这些人。
但是眼下,他更担心骆海把脑子烧坏。
老孟是很心疼学生,“如果你撑不住,定要告诉老师,可以跟他们申请,咱们可以明天再…”
“不用,能坚持。”骆海打断老孟话,“只是做题吗?做完就可以回家?”
“对,做完你就可以回家。”老孟不禁悲从中来,觉得他学生真可怜,无端被怀疑,还要拖着病体来证明自己清白。
这场考试就在年级主任办公室进行。
孟老师带着骆海赶到时候,高主任那张大办公桌已经被收拾干净,陆教授坐在旁边,面前摊着张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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