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严肃听完,对江博臣说:“江校长,泄题源头已经查到,们会就要赶过去,今天多谢你们配合。”
“可以走吗?”骆海还坐在那里,高烧让他有点迟钝,也忘记该注意礼貌用语。
老孟连忙说:“可以可以。”
骆海站起来,或许是起太急,眼前猛地黑,整个人向前栽去。
陆问景离他最近,把将他接住,冲老孟喊:“快叫救护车!”
他笑笑,像是看透出题人故意想要皮下心思,以更加清奇角度解这道题。
写下最后行字,骆海放下笔。
办公室里钟表正好指向八点,此时距离骆海开始做题时间仅仅过去小时而已。
“可以提前交卷吗?”他问。
“可以。”
话,只是无声地注视着他。
老孟也看到窗外同学们,他以前直觉得,他们班缺乏凝聚力,毕竟班里尖子生多,谁也不服气谁,又都很有个性,没想到在这种时刻,大家表现那团结。
时间分秒过去。
骆海握着笔,手下力道越来越轻,字迹也越发凌乱。
试卷仿佛变成片深邃白色宇宙,还有圈圈漩涡,那些黑色数学符号好像会移动,在他脑子里跳来跳去。
陆问景就坐在他对面,伸手勾过来那张试卷,认真检查起来。
题目是他出,答案他已经烂熟于心,不需要看什参考答案。
孟老师很紧张,他自己也是教数学,简直都想把试卷抢过来自己批改。
过大概几分钟,陆问景脸上露出赞许笑意,“满分。”
这时,教育局调查人员接到电话。
可是他并不害怕,这些符号都是他最亲密朋友,不管是在大山里,还是在城市里,它们陪伴他度过每个挑灯夜晚。
“别动。”
骆海嗓音沙哑到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他想起很多人很多事,他想起第天去读书,爷爷牵着他手,陪他走过细细长长崎岖山路,爷爷告诉他,你要去看看外面世界。
他想起星空灿烂夜晚,山间刮起闷热黏腻夏风,有个少年趴在他背上,对他说,骆海,你跟走吧。
脑子里很纷乱,身体很难受,但笔下每个算式都是清晰,骆海又看到那个熟悉很刁钻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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