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抬起手,却在触碰瞬间停住。
如果他心思不纯,心有杂念,那这样触碰是不是种冒犯?
骆海嘴里有些发苦,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他看着乔荆玉,最终只是垂下手,轻轻扯扯乔荆玉蜷曲发尾,克制又小心。
“嗯…”乔荆玉睫毛颤颤,慢慢睁开眼睛,“你醒啊?”
“嗯。”
“好,那骆海醒,你记得给他买点晚饭吃,他发烧,你给他买点粥喝就行,别太油腻。”
“知道。”
“你自己也要好好吃饭啊,刚看到门口有家餐馆,你要是懒得出去,就点外卖。”
“哎呀,你快走吧,知道。”
江博臣走后,输液室里安静下来,输液室本来人就不多,渐渐,都走干净。
江博臣说着,自己没忍住笑。
“好吧,你说有道理,”乔荆玉也不得不承认,刚才是他想简单。
父子俩人刚坐下说几句话,江博臣手机就响。
“哎呦,刚出来太匆忙,忘记跟你奶奶说声。”江博臣接起电话,“喂,妈,学校里出点事情,刚处理完,忘记跟你说,今晚别出去吃饭。”
“乔乔…”江博臣看乔荆玉眼,乔荆玉疯狂摇头。
陆问景没说话,转身离开。
江博臣取完车,从学校里出来,正赶上晚高峰,被堵在高架桥许久,赶到医院时候,骆海点滴已经打完。
人还在睡着。
江博臣跟医生问几句,解情况,又把坐在门口老孟送走,这才回到输液室里跟乔荆玉大眼瞪小眼。
“怎?晚饭放你鸽子,还在生爸爸气?”
乔荆玉打个大哈欠,揉揉眼睛就去摸骆海额头,骆海额头凉津津,可能是出汗太多,现在汗都晾干。
“不
只剩下乔荆玉和骆海两个人。
乔荆玉闲着无聊,玩会儿手机,就趴在骆海床边睡着。
输液室门被人推开,又有人提着吊瓶进来,陪同家属大声说着话。
骆海听到说话声,皱着眉醒过来,手有点凉和麻,他动动手,感觉到手边毛茸茸头发。
乔荆玉头发在输液室冷白灯光下,呈现出种茶棕色,弯弯曲曲自然卷,蓬松凌乱,十分可爱。
“乔乔他估计已经吃过,今天晚上就算吧。”江博臣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挂断电话,江博臣说:“奶奶说在家里做饭,说你吃过,但得回去趟,奶奶今天刚过来,不能让她个人吃饭。”
“嗯,那你快回去吧。”乔荆玉说。
江博臣不放心,“要不要请个护工?”
“请什护工啊。”乔荆玉无语,“只是发烧,又不是伤残,能照顾。”
“谁在意这个啊。”乔荆玉不屑。
“那是因为什?”合着不是因为这个,亏他想路道歉词。
乔荆玉质问他:“你为什不保护骆海?”
“怎保护?”江博臣说,“告诉教育局人,这是关系户,你们别为难他?骆海是自尊心那强孩子,他连发着烧都要做题,想证明自己清白,甚至不愿意等到第二天,真那做,才是害他。”
“你都不知道,今天骆海做完陆教授那套题,用不到规定时间半,那群人震惊嘴里能塞下个大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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