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乔荆玉说,“不想恋爱,没有人能忍受脾气,又那懒,那废物,没有点优点,没有人会真心爱。”
“也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小孩简直太可怕,有钱要给小孩花,他们还会吱哇乱叫,大哭大闹,完全没办法沟通,最关键是,”乔荆玉停顿下,“从给爸妈当儿子经验来看,养孩子没用。”
悲伤氛围,因为他这句话瞬间瓦解,骆海差点没忍住勾起嘴角,也是,他也没办法想象乔荆玉做爸爸样子。
更不愿意去想,乔荆玉作为别人丈夫样子。
晚上七点多,年夜饭准备好,江博臣上楼叫两个小孩吃饭。
骆海轻声问:“你知道什?”
乔荆玉垂下眼睛,低垂、长长睫毛,使他看上去更加忧郁。
“骆海,知道爸爸会再结婚,妈妈也会结婚,他们都会跟分开住。等你考上大学,你也会离开,就要个人生活。”
“也许你们有空,会来看看,但大多数时间,都会是个人。”
“个人其实也没什不好,很多人都喜欢独处,可是…只是有点害怕孤独。”
乔荆玉转过身,猝不及防看到身后骆海,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过来,脸上诧异闪而过,也没有说话,声不吭地跑上楼。
但骆海看到他眼睛红。
乔荆玉应该很难过,但他就是那种点小事都要搞得地动山摇,但真正让他伤心事,他反而总是忍着。
骆海不放心,也跟着上楼,或许乔荆玉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失落模样,但他不能不管。
卧室门打开。
客厅电视里正播放着春晚前采访环节,红红火火,看着还挺热闹。
乔荆玉站在窗边和妈妈打个电话,妈妈那边是中午,说大街上也在庆祝中国春节,她和自己学生在起。
恰逢这样日子,乔荆玉又在自己身边,江博臣也接过电话,和乔珍说几句话。
骆海注意到,从江叔叔拿起手机,江奶奶脸色就变,厌恶又刻薄样子简直溢于言表。
他
“但是没关系,会慢慢习惯,每个人都是孤独,都要慢慢习惯。”
乔荆玉断断续续说着,声音很平静,眼泪却很汹涌。
那些眼泪带着温度,打湿骆海胸口,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告诉他,“永远都不会让你个人”。
可最终还是选择克制,帮乔荆玉擦去眼泪,安慰他:“那都是以后事,你不会直个人,你会认识很多人,会恋爱,会结婚,也许,还会有自己孩子。”
骆海忍着心里苦涩,这样说。
乔荆玉坐在地毯上,垂着头,两条手臂圈着自己膝盖,眼泪颗颗滚落,却没有发出点声音,就连哭泣也显得寂静和无助。
骆海心都要揪起来,他以前常看到书里形容个人心疼另个人,就是“揪心”,可他难以想象那种感觉,现在却明白。
他推门进去,半跪在乔荆玉跟前,把他卷毛小狗紧紧抱在怀里,又生怕乔荆玉听到他胸腔里澎湃心跳声。
“不要听她说那些话,那都是她厢情愿安排,江叔叔句话都没说,其实就是拒绝。”
“不…不是。”乔荆玉摇摇头,声音里带着哽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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