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上后,病房里顿时暗几度。
乔荆玉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前站着人影,陌生环境让他有些恍惚,抬手看到手腕带,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昏倒前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只记得自己在分拣中心。
对,东西找到吗?
乔荆玉皱皱眉,他记得好像找到,还撕开被子找到护身符,帮骆海找到名字和生日,这些事情该不会都是做梦吧?他时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小海,昨天已经说过,乔乔事,叔叔不怪你。”江博臣坐到骆海身旁,安慰道:“你不要因为愧疚,就非要直守在这里,考试还是很重要,况且乔乔已经脱离危险。”
“叔叔,只是不放心,想亲眼看着他醒来。”骆海顿顿,又补句,“毕竟,们是最好朋友。”
这话十足欲盖弥彰、此地无银。骆海说出口也有些心虚。
但江博臣听心里却很欣慰,拍拍他肩膀,“好,乔乔有你这样朋友在身边,这个做爸爸也就放心。”
江博臣直为儿子社交能力担心,儿子其实很招人喜欢,但不知道为什,知心朋友却很少。他总怕儿子太孤单,现在好,骆海和儿子关系那好,谁看不说句“兄弟情深”?虽然儿子让自己打消认骆海当养子心思,但现在他们关系那好,有没有那个名分也无所谓。
早晨八点多,江博臣出门买早餐,看到走廊长椅上人吓跳,“小海,你昨晚上没回去啊?”
骆海闻声,抬头看向他,眼底有淡淡红血丝,“没有。”
江博臣很诧异,“你就在这里坐晚上?”
他说着话看看腕表,“这都几点,你怎没去考试?你是不是睡过头?现在已经迟到。”
这家医院离学校远,从这里过去,开车得四十多分钟,再加上早高峰堵车,怎也得个多小时,而考试九点开始,肯定赶不上。
“醒?”
乔荆玉正要坐起来,忽听见道声音,窗前人走过来,张英挺脸映入眼帘,慢慢变清晰,骆海扶着他肩膀,在他身后垫个枕头。
他就盯着
江博臣站起身,说:“去给你们买早餐,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快去里边睡会儿。”
骆海说:“好。”
乔荆玉住单人病房,有扇挺大落地窗,大概江博臣醒来后把窗帘拉开半,此时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乔荆玉病床。
骆海走过去,把窗帘重新拉上。
乔荆玉早晨起床前最讨厌有人拉开他窗帘,总说阳光刺眼睛。
骆海摇摇头,“没有,是不去。”
其实他晚上根本没睡,天快亮时候才眯会儿。七点多时候,他还偷偷进病房看,看到乔荆玉没醒,还帮江博臣盖被子。乔荆玉不醒过来,他是不会离开。
江博臣看着他,叹口气,他就说呢,昨晚上让骆海回去,骆海那痛快转身就走,原来出病房压根就没走。
这孩子从昨晚见到自己,就直说“对不起”,说都是他错。江博臣知道他心里定愧疚,不亲眼看到乔荆玉醒过来,恐怕是不会离开。
重感情、有责任心,这都是很好品质,但江博臣不想骆海有太重心理负担,更何况他快要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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