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顾不上那多。
乔荆玉最近情况不太好,经常胸闷、呼吸困难、嘴唇青紫,每天都依靠吸氧缓解。
他因为身体不舒服,心情总是不好,生病让他格外依赖骆海,骆海白天在学校上课,总能收到他很多消息、很多照片。
姥姥给他买大堆零食、卡卡林希送他陪伴他住院小熊玩偶、他在病房阳台晒苹果干…
最后还要告诉骆海,说自己想吃奶油。骆海偷偷给他买过,但问过医生之后,只敢给他吃点点。
“借给别人。”骆海说。
“借别人?借谁?不会是女生吧?”费泽宇问。
“不是。”骆海说。
教室里因为阴雨天而变暗,同学打开所有灯。骆海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看外面大雨滂沱。
不知道陆问景和他夫人走没有。
早些年妻子身体不好,孩子丢之后抑郁成疾,陆问景拼命赚钱,边照顾妻子,边还要寻找儿子下落,年纪轻轻双鬓就生出白发。
这就是他当初离开高校原因。
他们夫妻两人感情很深,但至今没有再生育,因为总感觉如果有其他孩子,就是对儿子背叛。
十八年,寻找从未中断。
儿子是不是终于能回家?
吃完午饭,从食堂里出来,外面下起雨。
这两天直阴着,今天上午时候淅淅沥沥有点小雨,现在已经下大。
食堂门口聚集不少避雨人。
骆海看到陆问景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妻子肩上,女人瘦削身体在风雨前显得更加弱不禁风。
路过他们夫妻时候,骆海将把折叠伞丢下,然后冲进雨中。
因为这些,骆海觉得他很可怜
他确定今天是第次见陆夫人,但不知道为什,他有点不敢看陆夫人眼睛,总觉得那双眼睛充满悲伤,望着他样子,似乎下秒就要哭出来。
这场雨稀稀拉拉持续好几天。
最近骆海都没办法骑自行车去医院,改成坐公交。
他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这样殷勤,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妥,毕竟是在乔荆玉父母眼皮子底下。
甚至江叔叔都说过好几次,让他不要下着雨还赶过来。
陆问景想到志愿者传给自己图片,那枚护身符,还有生辰八字,心里燃起蓬勃希望。
只是他还没敢把消息告诉妻子,这些年来诸如此类线索、各种各样悬赏消息从未中断过,遇到孩子、做过亲子鉴定早已数不清,但每次都是燃起希望最后又变成失望,妻子身体也在次次大起大落中变得更差,每次希望落空,她都伤心很久才缓过来。
所以陆问景索性不再告诉她,所有线索和消息他都个人去确认,这次也样,他希望能在亲子鉴定百分百确定以后,直接把孩子带到妻子面前。
雨越下越大,骆海跑到教室时候,上衣已经几乎湿透。
“骆神你不是带伞吗?怎还淋成这样?”费泽宇惊讶道。
雨幕将人视线阻隔,少年身影在雨中愈加模糊。
陆夫人看着那个背影发呆,“问景,这个孩子…”
她话断在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
陆问景撑伞,揽住妻子肩膀,“第次见到他,就觉得…们儿子如果平安长大,大概就是长成这样。”
儿子失踪是他们夫妻二人最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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